可见的微笑掠过他的唇角。
陈青絮垂头丧气地进了教职工办公所,坐到书桌前发呆。当前是午饭刚过的时候,许多离家近的教师们都回了家,屋里只剩陈云英和另外一个年轻的男老师。
陈云英正在跟那个年轻老师校对新一期报纸的稿件。忙碌间瞥了眼陈青絮,发觉她正直勾勾地盯着书桌上一株剑兰发呆。
“青絮,你在想什么?”陈云英笑着问道。说白了,陈青絮心思没有女孩该有的细腻,喜怒哀乐跟面谱一样,毫不掩饰地挂在脸上,异常鲜明。这一次,倒是安静沉默,让人看不透她的心思。
“没什么。”陈青絮无精打采地说道。
“对了,刚才曾伯来过,说是要我们下了课后直接去凤雏楼,爹要请上官老爷吃饭。”陈云英说道。
“什么?!上官老爷??”陈青絮一下跳了起来。
那位在场的男老师被她突然的动作唬得一怔,继而暗中笑了笑。陈云英说道:“怎么,你认得他?”
“唉,就算我不认得他,也认得他的儿子,上官瑞。”陈青絮头痛地说道:“想来今晚上官瑞也会在场。”
“哦,就是打伤二哥的上官瑞?”陈云英恍然大悟。
“没错。今晚可算是鸿门宴了。”陈青絮愁眉苦脸地说道。
那位男老师笑道:“如果用鸿门宴来比喻,那陈老爷才是设宴的那位,你担心什么?”
“林先生,你不知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昨日我跟上官瑞起了冲突,给了他点教训。估计他早向他老爹告了状,我爹怕他日后为难我,才请他们吃饭。”
“上官瑞,是不是小时候读私塾,跟我们同班一年的那个?”陈云英问道。
“就是他。从小仗势欺人,长大了更惹人厌。”陈青絮恨恨地道。
“果然是他。”陈云英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小时候不学无术,总被夫子骂,而且欺负同窗。早些年听说他也去留了洋,却不知已经回苏州了。”
“算了,我怕他什么。他伤了二哥,我们还没找他算账呢。”陈青絮冷哼道。
“得,到时候你可忍着点儿脾气。长辈在场,不要再给他难堪。”陈云英笑道。
“那是自然。”陈青絮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