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注,算是押对了。
筛子一开,果然是小。刘胡子摸了摸胡须,挠了挠头,将身前的一贯铜钱扔到陈培清面前。铜钱丢在桌子上,砸出“咚”地一声响。
陈培清笑着拈起来,正要把钱揣进怀里,身旁却有只手伸了过来,一把握住铜钱。陈培清皱紧眉头去看手的主人,待看清楚之后神色一恍。身后的人穿着白得晃眼的西服,头发梳得油亮。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薄唇微抿,下巴削尖,长了一张典型养尊处优的嘴脸。这人居然是刚才被陈青絮打了一巴掌的上官瑞。陈青絮打上官瑞的时候,陈培清也瞧见了,犹豫了会儿,没来得及拦着。一方面陈青絮脾气上来了他根本拦不住,另一方面也因为陈培清同样不喜欢上官瑞。但他俩也曾有过交集,一起听过戏喝过酒。有一次相约去看人斗鸡,上官瑞看得心痒,便也下了注。可惜他那天运气不好,押哪只斗鸡,哪只就输。当时上官瑞不动声色,照旧笑呵呵地走开。只是待他走掉后,那家斗鸡场的斗鸡统统暴毙而亡。原因是,上官瑞走的当口,将一包老鼠药下在斗鸡喝的水里。于是那家的十几只上好的斗鸡,纷纷暴毙而亡。那情形也是陈培清无意间看到的。从那之后,陈培清开始对上官瑞厌恶起来。毕竟嗔毒虚伪到这种地步的,还是少沾惹为妙。
这下上官瑞居然也来了。而且自己跟他交情一般,刚刚自家的妹妹又当众给他难堪,不知这时候他会不会故意来找茬报复。想到这里,陈培清问道:“上官兄,你也想玩一把吗?”
上官瑞笑着将手中的铜钱抛到庄家面前,对陈培清说道:“我刚来,还没开始玩儿呢。刚才瞧见莺歌姑娘,就觉得你也在。正好咱哥俩玩几把。”
“好,请。”陈培清说道。
有人开始摇筛子。而陈培清已经将筹码押过。
上官瑞上前,思量半晌,将筹码推到跟陈培清相反的“小”一边。
柳世成对部下管教甚严,军纪严明。因此刘胡子等人也很少进赌坊。这次来赌坊,也只是因为这里人多嘴杂,消息灵通,方便打听老罗的事。今天刚有点眉目,陈培清跟上官瑞搅和进来,刘胡子也便没了玩下去的心思。
在桌边看了一会儿,发现陈培清的运气极好,几乎把把都赢。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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