恻隐之心
黄春鸣左手轻轻地拉着右手的袖子,让其不会落下来,染上墨迹;右手则捏着一方石墨,沾了些水后在磨盘里缓缓地画着圈。
低头垂眉间,黄春鸣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有些许的呆滞,似乎沉浸在了某些事儿当中无法自拔的模样。
这满腹心事自然逃不过一旁的饶离秋的眼睛。只是饶离秋也仅仅瞟了黄春鸣两眼,并不说话,轻叹一口气后继续在那张宣纸上肆意挥毫起来。
门口不远处又有了些许动静,然后便能听到了轻眉与太医院管事轻声聊天的声音。
定是这达定妃又差轻眉来请自己去景福宫了。
黄春鸣似乎从沉默中醒了过来,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果不其然,不一会门口便响起了轻眉低低的声音:“黄医士可在?娘娘请黄医士去景福宫一趟。”
自己已然推脱了好些次数,到底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却偏偏又有些执拗地不愿意就此妥协。
半晌没了动静,于是轻眉便在门口又轻声地问了一遍。
黄春鸣颇无奈地答道:“轻眉姑姑暂且回景福宫吧,容在下收拾好器具便来。”
听着屋内黄春鸣这般答复,到底此番回宫不会再挨达定妃责罚了,轻眉于是满心欢喜地答应了一声便率先离去。
黄春鸣嘴里虽是这般答应着,到底手里却依旧捏着那方墨在缓缓地研磨着,不曾动弹。
一旁的饶离秋缓缓开了口,声音颇为低沉:“你这心思太重,研磨出来的墨也被你如此这般惹得沉重得我抬不起笔来……”
虽说义父的口中没有半点不快的语气,到底还是吓了黄春鸣一跳,慌忙住了手,毕恭毕敬地望着饶离秋,有些茫然失措。
饶离秋瞧也不瞧身边的黄春鸣一眼,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既是如此这般了,你且去景福宫吧!”
黄春鸣倒是着实没有料到义父会催着自己去景福宫,诧异间脸色黯淡了下来,轻声问道:“义父……这世上可是否真的有这恶有恶报的说法?”
饶离秋也不抬头,一边作画一边低声答道:“因果命理,循环使然。种了恶因,便自有恶报。只是这恶报却不该由人来施为的,不然又种下了新的恶因。恶行是逆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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