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转过头望着旁边的朱棣,无奈地说:“除此之外还能怎样?”
“现如今月好已死,那个报信的小宫女也大概被灭了口了。可谓是死无对证,大理寺是不会在这样的情形下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嫔位娘娘而去得罪一个正得宠得势的妃子的;如果是去向父皇说这事儿,我想虽然娘娘你现如今也算得宠,到底还没有到可以随意在父皇面前说各种话的时候……这后宫中也只有马皇后有这能耐吧。何况你与康嫔交好是人尽皆知的……”
“如此说来……我倒只能隐忍了?”紫月满腹委屈地问。
朱棣的神情也刹那间黯淡了下来,声音却依旧那般的平静:“这后廷之中,枉死的妃嫔何止康嫔一个?若要伸冤,怕是有数不清的冤案都在列队候着了呢……”
“只是……我不愿意康嫔姐姐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的……最后还要被冠上谋害皇子的罪名……”紫月声音里满含着悲愤,“何况我们还已经查出了真相。”
“与其一直揪着委屈不放,不如向前观望。”朱棣平静地说:“娘娘若真的不甘心康嫔就此这般死去,倒不如想想该怎么去报仇,而不是想着去做无谓的伸冤举动……”
“只是,单凭我自己……”想着对手的势力与自己到底不可同日而语,紫月还是有些许的不够自信。
“此事,我倒也算完成了皇弟的梦中之托,也就不再插手了。”朱棣像一个大人般把双手背到了背后,“素闻那景福宫的主人善丝竹,也是因此得了父皇厚爱;而太医院中倒也有人是乐痴,娘娘大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朱棣的话紫月一时之间并没有全然明白过来,正在思索间,朱棣又轻声说道:“萱妃娘娘虽然决然地请走了我们,但是还是依稀感觉得到她似乎有一些为你的话所动。若能持之以恒,定有收获。”
说罢,朱棣也不再理会紫月和清樱,转过身,背对着二人说道:“替皇弟办完了事儿,倒是觉得这浑身疲乏,还是回去歇息片刻吧。娘娘慢回了。”
说完,朱棣便快步地离开了二人,眨眼便走得没有了踪影。
这一边,紫月却还依然在细细地品味着朱棣的话。
月色皎洁,但这天地之大,到底不得不被染上一抹淡淡的黑云。
紫月眉头依然紧皱。
“娘娘……”清樱一直不曾发话,此刻瞧见紫月一脸的凝重,于是问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
“我也不知道……”紫月紧皱着眉,声音里含着暗涌的愤怒:“但是……这康嫔姐姐的仇……我是一定会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