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暂时辞去了杂志社主篇的职务,进了楚氏----我也姓楚啊,楚氏的责任,不只是楚恨忧一个人的。
夜里,我正在挑灯夜战。
桌上的企划书,堆了整张桌子,这是楚氏的企划案,还有我以前的老东家,刘氏与孟氏的。
楚氏目前最缺的就是资金,楚氏摇摇欲坠,受益最大的就是刘氏孟氏。
他们再一次花高价让我替他们做企划,而我却向他们道明了身份后,他们却立即翻脸,跑得比鬼还快。人情冷暖,我总算见识到了。
努力研究了以往做的企划,不禁叹口气,我真是作茧自缚啊。
因为想对得起兼职企划师的招牌,刘氏孟氏这两家的企划我可是尽了十二万分的心力,现在,想找缺点,漏洞,都不容易啊。
不过,我忽然发现,好像,我一直都是作茧自缚。
外边响起烟花暴竹的声音,我这才记起,今天,就是大年三十啊。家家户户都喜气洋洋的,隔壁的邻居们早已人山人海地请来了各界名流,优美的华尔滋让整个天空都为之迷醉。
可楚家,却冷冷清清的,除了还躺在床上的父亲,楚恨忧在隔壁办公外,家里就剩下我们三人了。
楚恨忧在想着办法,让银行的崔款再延迟几天。
我正在找刘氏与孟氏的企划漏洞,好从中找出缺点,再另行改善,以楚氏的名义对向招揽单子。
楚氏的危机,整个商界都知道了,看笑话的人很多,落进下石的也不少,想去找单子,难!
不过,凭我写的万无一失的企划案,加上楚恨忧死缠烂打永不服输的性子,终于在临近过年时,接到了近三个月都未接过的大单子。
康氏,台资企业,在看了我做的企划后,主动联系了楚恨忧,然后签下一笔订单,对方挺康概的,主动首付了百分之五十的预付款。
如果把这笔订单做下,相信能缓解楚氏的危机,至少,工人托欠近两个月的工资是发得出来了。
轻吁了口气,我把笔丢到一边,坐了一整晚,腰酸背痛的,准备起身,忽然一阵天眩地转,我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知觉。
***
听楚恨忧说,我晕迷有整整三天了。
医生说,我之所以晕迷那么久,是因为严重睡眠不足,才倒至血糖降低,输了葡萄糖点滴,暂时恢复体力。
我被楚恨忧送进了医院,医生公式化地宣布,怀了孕,却严重营养不良,操劳过度,并且三餐不规律,有流产亦像。
最后,医生看了看我的脸色,下了定论,“住院观察一个星期,先预交一万元医药费。”
幸好,杂志社已替我买了保险,我自己所出不多。只是,楚氏正在关键时刻,怎么丢下呢?
还有,这个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我是生下来,还是打掉?
楚恨忧看我半晌,道:“生下吧,虽然我养不起一个企业,但养一个孩子,还算绰绰有余了。”
我问,康氏的单子做出来没?我记得,这笔订单虽然挺有赚头,但时间真的很紧迫,对方限定了三天后交货的。我晕迷了三天,应该赶出来了吧。
楚恨忧神色不太自然,“放心吧,已经交货了。”
我疑目望着她,发现她眼底有浓厚的青影,连一向美丽的唇,也失去了失血,变得苍白如纸,还有,她那挺秀的眉间,紧紧拧成了川字,心里隐约感到不妙,沉声道:“不要骗我,你说慌话的本事虽然高明,但你休想骗过我。”
她怔了怔,喃喃道:“没想到,这世上最了解我的,却是你。”她自嘲一笑:“什么都瞒不过你,我们,被骗了。”
康氏,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企业,只怪当初想单子想疯了,连一向精明的楚恨忧也忘了“商场规矩”,忘了派人了解调查一下对方的底细,却貌然赶货。对方用百分之五十的预付款让我们失去了戒心,加紧时间赶完交货后,再打电话崔促尾款,但电话已打不通,对方所谓的业务经理,也已不知去向。
楚氏这回用雪上加雪形容也不为过,工人们竭尽全力不分昼夜地赶紧货,原以为把货赶完,就可以拿托欠数月的工资了。
哪想,却是空欢喜一场。
工人们数月积起的不满,全面暴发了,找劳动局,找政府,扬言要楚氏发工资,不然,就要告负责人。
楚恨忧再也想不出任何办法了,只得把被骗货的事公之大众,但已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工人才不管这么多,一状告到劳动局,最终由劳动局出面,宣布楚氏破产,把楚氏值钱的东西都被拍卖过干干净净,楚氏大楼立即被人低价收购了去。但工人的工资还是欠了一大笔,最后,法院银行同时出动,查封了楚家大宅,连楚恨忧的车子,也被拿出拍卖了。
在外面的人眼中,楚氏真的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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