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出来,也无非以前就知道的那些毛病,胃病,低血压。都不是太大不了的病,平时注意点,以纯这身体也算是顶呱呱。
从医院出来,也不过晚上九点多,雪虽然都化没了,但气息还留存着,连平时繁华拥挤的街道也透出几丝清凉。以纯搂紧周晋的腰,两人就骑着车在长沙的街道上慢慢地逛。
往前十年,长沙不过是一个中等城市,武汉人现在还喜欢说以前的长沙只有武汉的三分之一,但是这几年,这个城市看着就起来了,街道变得宽广,连那几条街:五一路、解放路、黄兴路也因为湖南电视业的兴起而让全国的观众熟知,成了名符其实的“星城”。
以纯很小的时候总向往这些大城市,顾立锦会说许多关于顾止菁的事情给她听,顾止菁到了哪里,又到了哪里,那些地名,在她一岁到十五的这些时间内,只能从顾立锦的讲述中听到。而在她十五岁之前,她甚至连县城也没进过。
到上大学时,同学们都喜欢问她:“你家里都有什么特产,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说实话,她是一个也说不上来的,她甚至不知道岳麓书院就在湖南大学,洞庭银鱼很有名,湖南有美丽的“潇湘八景”,十大名茶中,有一种在湖南,叫君山银针……
她其实是一个完全生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女孩子,脑海中心里面翻来覆去的都是自己的事情。谁进入了她的世界,谁就能露一露脸,就像以前的陆与名,现在的周晋,她的心像是上了锁的小房子,只有进去了,她才能看得到。
然而,她这所房子异常坚固,却也隐忍易伤。来过,去过,走过,留下的,是那些悄无声息的关怀。她以往所思的细水长流,总是来得轻盈没有声音,毫无征兆,回头微笑时,她不知何时已经趴在那人的背后。
回头想想,当初追求与名时的勇气,竟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竟真的是生生从湖南追到了北京。
“想什么?”周晋感觉以纯越搂越紧的手,笑着问。
以纯不说话,只将头埋在周晋的背上,轻轻摇头。
周晋又带以纯转了两圈,因为天气实在冷,周晋害怕以纯吹风感冒,在半路时就将外套脱下给她披上,以纯向来害怕雍肿,以往过冬,棉衣还是那种厚重的并不保暖的旧棉花时,她也只肯穿两件衣服,倒不是为了形象,而是她一穿得多,全身上下没一处不痒,她又是极怕麻烦的人,所以一直不肯穿多。
两人又走了一路,经过黄兴广场,虽已是晚上,天气也不好,可偏偏步行街的气氛热烈得很,步行街的两侧都是一些牌子的服装屋,不能骑车,周晋将车子停好,拉着以纯去逛街。
步行街的中间过去,有条更小的街,路上全是小吃。周晋拉着以纯挤了进去,两人刚挤到麻辣摊前要拿东西吃,周晋的肩上就被人拍了一掌。
以纯回头一看,见是一件穿蓝色外套的男生,打着碎发,一只眼晴被前面的浏海挡住了,比周晋略矮,但站在人群中,也极注目,他拍完周晋,就双手插在牛仔裤里,淡笑看着周晋和以纯,棕色的围巾随意搭着,看上去干净又清爽。
“敬樟,怎么是你?”周晋笑着在他胸前挥一拳,“你一个人吗?”
被周晋叫敬樟的男子还是淡笑,“是啊,我来买两件衣服,你呢?”又看看以纯,“不介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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