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纯刚想说不饿,向树民已经进厨房了。
她呆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竟手足无措。
大概顾止菁也看出来了,忙打开电视。正是年底,各大电视台的连续剧都是一天十几集的连播,顾止菁调到一个战争片,大概是看了一些的片子,连自顾自的看上了。以纯也将眼光调到电视上,认真地瞧着。
向树民的手脚一向很快,不过十分钟就端着一碗粉条出来,广东人喜欢吃猪脚粉,大概顾止菁和向树民在广东呆久了,也染上了广东人的口味,一碗粉里竟全是以纯所不喜欢的奇怪的味道,猪脚味,还有各种胡椒。她逼迫着自己吃了两口,终于没办法下咽,收拾了,把碗洗干净,再回到房间端端正正的坐着。
只有一间房子,厨房也只是一条小小的过道,洗手间里黑得如同夜里,不开灯什么也看不到。顾止菁回家一向大方,不说别的,就新建的那栋房子就是三层楼高,里面装修得如同别墅,以纯没想到,她在外面住的,竟如同贫民。
她四周打量,房间不大,除了一张床外,就是一张掉了角的桌子,然后是一张看上去很旧的沙发,用布包着。床上摊着两床被子,顾止菁就坐在上面看电视。电视很小,十几英寸的小彩电,放在一张木质的书桌上,书桌大概是被谁淘汰下来的,四处都是被老鼠咬过的破洞。床的另一侧,放着一个简易的布衣柜,不过,也很旧了,看得出岁月留下的斑迹。
房间里静得出奇,只有电视里的枪声不断地响着,顾止菁看电视的时候很认真,小巧的嘴巴张着,眼睛一动不动,特别的出神。
电视放到一半出广告,向树民去抢遥控,顾止菁却护着不肯,向树民无奈,只得说:“不是广告么,先让我看看有什么不对?”
“才不要。”顾止菁把遥控收好,“你一拿到就看你的,新闻有什么好看,我才不上当。”竟像极了一个撒娇的小女生。
顾止菁本来人就生得美,即使四十多岁了,在外人看来也不过二十七八,她作这种小女生的动作,不但不让人觉得扮嬾,反而让人另有一种妩媚的感觉。向树民还苦口婆心地劝说,但顾止菁是死了心不给他,两人抢了几分钟,电视又开始了,顾止菁便干脆不理他,自己看。
以纯觉得无聊,想问问以洁的事,却又不好打断他们。从她进门起,就觉得自己是多出来的一个人,顾止菁存在的磁场太强,她竟连说话的勇气也没有。后来觉得急也没用,便跟着顾止菁看电视,偶尔顾止菁也会回头跟她说说剧情,她看得兴起了也问问,除此之外,相安无事。
中午向树民出去买菜,房间里便只有顾止菁和陆以纯两个人,以纯还是坐在沙发上,广东虽没有湖南冷,但以纯的脚一到秋天就冻得如冰块,到了这里也是一样,她干脆脱了鞋,拿一条小毯子盖子腿上,却还是觉得冷。
顾止菁瞧了以纯一眼,穿鞋下床,在纯还在弄那个小毯子时,手被人一双温暖的带点薄茧的手握住了,以纯飞快的抬起头,听到顾止菁说:“跟我上床。”说着,另一只手握上以纯的脚,“冻得跟冰似的。”
以纯默默地跟着顾止菁爬上床,顾止菁从被子下面拿出一个水袋递给以纯,示意她抱在怀里。以纯接过,果然抱住。其实袋已不热,但以纯却不想放手,怔怔的抱在手里,听着电视里热血沸腾的台词。
其实以洁一个月也会给以纯打个电话,只是电话太短,经常以纯还没有问到自己想问的问题,以洁就叫着要挂电话,后来每次到以洁打电话给自己的时候,她就列个表,一二三四地写着要问以洁的问题,却每次都被以洁几句话带过去,然后是一阵嘟嘟声。以纯每次都要恼半天,她从小就比不过以洁,这种时候更是衬出自己的无能。
以纯在火车上没睡好,抱着肚子在车上挺了半天的尸,现在还酸着,此时一到床上,身上盖着暖暖的被子,睡意就袭了上来。她偷眼瞧了瞧顾止菁,果然,她看电视看得正认真。以纯也不管那么多,闭上眼,抱着腿睡觉。
也不知是怎么睡的,醒来的时候她又恢复成了她的那个经典睡姿,朝一侧躺着,一手枕头一手放在被子上,不过这次,不知是不是有人帮忙,以纯的手被进了被子里,却仍是搁在大腿上。
她打个呵欠起来,天已经黑了,揉揉眼,发现屋里就自己一个人,四处查看仍是如此。房间里黑得吓人,她摸索着找到开灯按钮,灯光大亮,她好一会儿才让眼睛适应过来,看了一圈,发现明明三楼,地上却湿得很,看得人心里烦得要命,以纯本来在床上,暖和得很,一看到这湿气重重的房子,不知怎的,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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