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晚?”怀蓉一边挂衣服一边碎碎念,“还以为你们出事儿了呢。”
“飞机晚点了。”以纯闭着眼靠在沙发上,其实不是累,是飞机给带晕的。
以前以纯每次去镇上都是步行去,回来时实在走不动才会走路,然后一睡就是一个下午。她和车天生不对盘。
怀蓉却以为她病了,伸手去探,却被以纯一巴掌打下来,“干什么?”眼睛仍旧闭着,连睫毛都没动,声音懒懒的,完全没什么力道,但怀蓉的手却很痛。
怀蓉去掐以纯的脖子,“你是断掌啊,你还拍我,痛死了....”
以纯翻个身,不理她。
阮朗在小沙发上没形象的大笑。周晋已经把以纯的房间收拾出来了,看到在沙发上睡得正熟的以纯,皱了皱眉,没理正在对峙的两人,抱起以纯进房间,中间,以纯睁开了一次眼睛,见是周晋又闭上了。
周晋低头亲了亲以纯的唇,嘴角慢慢勾起,把以纯轻轻放到床上。
以纯挣扎着又睁了一次眼,朝周晋笑笑,终于把头埋到枕头里,沉沉睡去。但不过片刻,以纯的头就出来了,翻个身,将一只手枕到头下,另一只手放到被子盖着的大腿上,甜甜睡着。
冬天天亮得晚,以纯中间醒了好几次,却见天仍旧黑黑的,也就继续睡,这一觉竟一直睡到十点半,怀蓉在门外看了好几次,才终于等到这道门打开,阮朗坐在茶几前吃早餐,周晋则刚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以纯几乎是习惯性的露出笑意。
“醒啦?”他伸手去揉以纯的头发。
以纯迷糊地嗯一声,然后汲着周晋给她准备的毛拖鞋去洗手间,一阵水声之后,以纯顶着一脸的水出来了。
怀蓉一见,当即就崩溃,“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白痴,大冬天你你缺水啊,也不知道擦干.....”
洗涮完,以纯的脑子已经回复正常了,她打断怀蓉的念叨,淡淡地道:“我毛巾在房间里,正要去拿。”
阮朗抱着肚子倒在沙发上笑,以纯没理那莫名的笑声,直接回自己房间,周晋倚在厨房门口,脸上也没表情,怀蓉的气只能冲向阮朗,周晋看着朝阮朗冲过去的某个身影,叹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饭后四人出门,周晋带以纯去买衣服,她只穿一套带一套回来,根本不够穿。阮朗回自己家,说是是晚上要演出,必须练习,怀蓉追在后面跑了。
以纯身上套着周晋的外套,捞了几下才把躲在袖子里的手捞出来,将手环住周晋的腰,慢慢地将脸贴在周晋的后背。这次她没有戴头盔,长长的头发随风飘着,周晋的脸还可以感受到发丝的柔软。
车停在商场门口,周晋随便放着,拖着以纯的手就往里走。
商场里冷清得吓人,除了几个营业员,也只有以纯和周晋这样的人才会舍了屋里的温暖来外面吹寒风,以纯打了个呵欠,看着琳琅满目的外套和棉衣,早不知选什么,便一双眼只看着周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