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将来会怎样,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由不得别人说。她扯了几张纸擦干手,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出去吧,我们来够久了。”
这顿饭吃得极不是滋味,以纯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说十分熟的牛排时,服务员有些扭曲的脸,看起来很贵的东西,嚼在口里和嚼木头没什么两样,以纯吃了两口就没吃了,与名也跟着放下刀叉,“要不要再点别的东西?”
“不用,我不饿。”她捂住嘴,觉得喉咙里堵着什么东西。挥挥手,把服务员唤来,偏了头,轻声道:“请给我一杯开水。”
“怎么了?”与名去握她的手,被她不着痕迹地躲开,“是不是不舒服?”
以纯摇头,眼角窥到徐柔带笑的脸。她心里难受,却又不能表现出来。一会儿,水来了,以纯地端起来,有点烫,她一只手扶着杯沿,另一只手小心地让杯子歪一点儿,嘴放在杯沿上,小心地吹着气,吹了好几下才喝了一口。
开水一下肚,胃里都暖和起来,觉得真是舒服。
徐柔吃东西,仪态万方,身板挺得笔直,整个人基本呈现一个直角,一顿饭吃下来,基本连头也没偏半寸。以纯感叹,这样的女人,真是极品。
当初在二中,徐柔也是一个神话般的存在,不说那在二中那种小地方看起来无比显赦的身世,就她这一身的气质,是那些乡下人怎么仿也仿不过来的。这就是差别,无论国家如何地想要缩小城乡差,这种从骨子里带出来的东西,怎么也一个距离的所在,起点决定了大半的成败。连城里人都怕自己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而那些已经输了几千米的农村孩子,到底拿什么和他们比?
即使自己能考入高等学府,到了学校呢,还是一个笑话。
以纯突然觉得自己选择是不是错得离谱?
如果在中南,只是说如果......至少周晋在,无论在何种情况下,以纯可以肯定,周晋不会让自己受半点委曲,即便有委屈,他也会安慰。
不错,这里是有陆与名,陆与名是一个什么样存在,以纯从来都说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和他在一起很开心,她记得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除此之外呢,再没半点记忆......她甚至觉得,与名是不是真的了解她。
她之于他,或许也只是另一种存在,徐柔是个任性大家小姐,而以纯温顺(至少表面如此),漂亮,气质大方,但是以纯心里的想法,他又知道多少?
以纯不敢想像,也不能去想像。她害怕一想,想得多了,她就会后悔,她是不打算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