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盯着张太医的脸,声音冰的没有温度,女子气虚体弱并不奇怪,可颜汐今日未免太过反常,她虚弱的突然,几乎毫无征兆,如若不是积累多年,恐怕不会这么严重。
张太医不是头一回面对宸王的质问,却忍不住冷汗涔涔,迟迟不敢答话。帝王深不可测,他在宫内谨慎小心,可对着喜怒无常的宸王,他再怎么深得皇上重用,还是有如履薄冰之感,宸王是皇上的同胞亲弟,发起怒来,可不会给他半点颜面。这姑娘是宸王看重的人,但她的病症不同寻常,并非一般的小病小痛,他捉摸着如何答了宸王是好。
“你直说无妨。”楚离思及张太医的顾虑,缓了缓语气。
张太医低头称是,他敬畏眼前的男子,但宸王不是不讲理之人,他只得凝重道:“微臣不敢造次,王爷,这位姑娘重伤痊愈不久,身体尚虚,一定要多加调养,且避免受到刺激,否则落下病根,日后难免危及性命。”
张太医有心避过言重的说辞,以王爷的智慧,定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这姑娘的体虚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若是不悉心调养,难保性命无虞。他心里可惜道,这位正值大好芳华的女子究竟遭受了何等变故,能将好端端的身体损耗成这样?
楚离听了,只道:“张太医务必尽心为她调理,有本王在,你在太医院的位子牢固的很。”他的承诺,出口便会做到,眼下要紧的,是治好她的身体。她未到双十年纪,却不及一个伺候主子的丫鬟来的健康。
张太医领会道:“微臣定当竭尽所学,为姑娘医治,臣这就去开方子煎药。”
“你下去吧。”
张太医背起问诊的木制药箱,由服侍在旁的小香带着出去。
楚离呆立在原地,不敢靠近床边惊扰了她。她身体弱成这样,却是近身服侍的婢女都没有察觉,落情苑里她一个人独自承担忍受,在他面前读书作画不露破绽,她到底还瞒着他多少事?她只是个柔弱女子,哪里需要自个儿担待这么多?
想到这里楚离胸中又是一阵心疼。小香进来,他叫住她:“你跟本王过来。”
院子里,小香把头垂得低低的,一副犯了错等着受罚的模样。王爷会不会责怪她没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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