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女子朝那长剑主人望去,眸中稍显狐疑:“堂堂杀手之王,竟甘心认一个黄毛丫头做师父,真是好笑。”
司马冷风始终是长年不变的温文淡笑:“小生倒觉得,堂堂一个男儿,偏偏扮作女人,那才是真正的好笑。”
青衫女子花容一敛:“你倒瞧出来了!”
司马冷风摸摸自己的鼻子:“你身上有一股兰花的味道,这气味与当日那两名粉衣教徒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显然你也是粉衣教之人,你若是粉衣教之人,又怎可能是女子?”
“青衫女子”禁不住微微点头:“你也算聪明。”说罢将手中的绿珠一晃,又笑道:“不妨再猜猜这是何物?”
司马冷风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青衫女子”得意地道:“这可是个宝物,名唤睡莲珠,它散发出来的香气可以让人心神安宁,美美的睡上一觉。”忽而又嘴角一扬,道:“可惜……若没有我的解药,只怕这睡着的人永远都不会醒过来,所以,要动手还是要解药,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
“小生杀了你,岂非就能得到解药,何许考虑这么麻烦?”
“青衫女子”突然格格娇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原来你不仅是个杀手,还是个强盗,真是坏透了!”说着缓步走近司马冷风,左看右看,终于又道:“你长得这么好看,不如跟我回去吧,我一定禀明教主,求他将你赐给我,我定会好好待你,总比你跟着个小丫头强!”
司马冷风连连摇着脑袋:“公子美意,小生心领,可惜小生并无龙阳只好,况且,一日为师,终生为母,小生对师父的感情,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你……”“青衫女子”恨恨地一跺脚,他明明是个男人,但一举一动却娇柔无比,甚至要比大多女子都更加惹人怜惜:“这姓云的丫头有什么好,竟把你们一个个都迷的神魂颠倒!”
司马冷风想了想,道:“公子误会了,小生对师父的感情,是纯洁的,高尚的,好比那天山上的雪莲,不沾染一丝俗尘的瑕疵……”
宋扬本来已经困的把眼皮子都给合上了,此刻闻听“青衫女子”的话,又做梦似的道:“胡说!谁被这傻丫头迷的神魂颠倒了,这丫头要样貌没样貌,要身材没身材,要学问没学问,本公子一点也没有动心……唔,没有,一点也没有……”
“青衫女子”媚波流转,螓首略侧,忽笑问唐嫣然:“想不想要睡莲珠的解药?”
“你肯给么?”唐嫣然仿佛无关痛痒,她怀里的扣扣早就撑不住的睡了过去。
“当然肯,我又不是真的想要你们的命。”
“是不是只要我与扣扣随你走,你便会给解药?”
“本来是,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青衫女子”一指宋扬,道:“我要云姑娘和宋扬跟我走。”
“你忘了,只要我们杀了你,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都可以从你身上找到解药。”唐嫣然淡笑。
“你觉得……我会这么笨?”“青衫女子”笑道:“解药自然是在我身上的,可是你们看,到底哪瓶才是真正的解药呢?”他探手入怀,一会儿便取出七八样各种颜色的小瓶子,这些瓶子形状各异,唐嫣然当然不可能知道究竟哪个才是解药。
“这么多药,你该怎么办?莫不是一样样试过来?只怕还没有给你怀里那丫头解了毒,她便被其他要给毒死了!”
“哎……”唐嫣然很无奈地叹气:“这么说来,我是非得把扣扣交给你们了。”
“没错。”
“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抓她去,有什么目的?”
“想要知道,何不亲自来问问咱们教主呢?”
“哦?”唐嫣然一副讨价还价的样子:“你看这样好不好,若弟弟不嫌麻烦,把我也一同抓了去如何?”
“青衫女子”摇头:“我本是来抓你的,但现在却不想了,既然你已在我教那两名弟子身上下了药,又何愁找不到咱们教主。”他望着唐嫣然怀中的扣扣,道:“这丫头,你给是不给?”
唐嫣然好像很不情愿,也很不舍,但又无可奈何,低头看了扣扣的小脸半天,抚着她的发丝柔声道:“扣扣放心,你先去粉衣教玩几天,师叔很快就来接你。”扣扣睡的那么沉,当然是听不到的。
司马冷风有点愕然:“师叔祖,您真要把师父交给他?”
唐嫣然望着他:“你若有办法自那些药中分辨出哪个是解药,我便不交。”
“这……”司马冷风沉声道:“弟子愿意替师父试药……”
“不必了……”唐嫣然似乎另有所思:“你要是试出个好歹来,扣扣会过意不去。”说着站起身来,轻轻将扣扣交到那“青衫女子”的怀中,妖冶明艳的眸底藏着一丝森森寒气:“你听着,扣扣我今日先交给你,粉衣教若敢伤她分毫,我唐嫣然发誓,就算杀光你们所有人,血流成河,尸积成山,也在所不辞!”目光坚定有力地盯着他。
“青衫女子”被他眼中的寒气震得微微一颤,忙避开他的视线,又走过去将沉睡中的宋扬夹在腋下,闪身向门外掠去,身法之快捷,倒叫唐嫣然与司马冷风吃了一惊,空中还余下那“青衣女子”最后一缕声音:“桌上那八个小瓶装的都是解药,兑着凉水服下便可……”人已不见影踪。
唔……好冷啊!
扣扣缩缩肩膀,努力将自己的四肢蜷缩起来,但凉意仍一丝一丝的穿透肌肤,侵入骨髓。
“嗯……三师叔,扣扣好冷!”伸手在空中抓了抓,似乎想要寻求什么庇佑,却毫无意外的落了空。
“师叔……师叔……”扣扣低声喃喃,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这样冷……师叔呢,师叔怎么不在自己身边?迷迷糊糊中,一想到素来保护自己的唐嫣然竟不知身在何处,小姑娘的心底陡然涌出一股不安,她一双小手又在空中胡乱挥来挥去,却始终什么也抓不到,顿时就像一个失去了依靠的小孩子,无助地微泣:“三师叔,三师叔你在哪里,扣扣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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