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父王,你温文尔雅,博学多才,风神俊朗,雅致高量,兼且用情至深,专宠一人,尚且留不住一个无知女子,我这样的人,会有人爱吗?”我的语气,沉重起来,“多情总被无情弃,如果,爱带来的,只是伤害,我宁可,永远不懂得爱。”
赵王不禁张口结舌:儿子天性凉薄、寡恩、阴沉而工心计,每计出,纵使自己也觉寒意彻骨,属下们只知自己负责的事情,亦深惧他,这么可怕的人,天下又有哪个姑娘敢亲近?
看到赵王的反应,我就明白:即使是父子之亲,父王,还是开始忌我了。“南下事宜早不宜迟,父王,你明天上午就跟皇上说吧,下午我就去找他,我那份计划,他还没最后答复呢。”站起道:“父王你想想怎么写信好了,我回屋去收拾行李。”
在我走后,赵王妃端了一盅,从芭蕉后转了出来。柳腰纤纤,头戴银凤衔玉拢丝,将一头乌发拢成流云髻的式样,如远山般的黛眉,精巧玉立的瑶鼻,巧夺天工的樱唇,一双秋水明眸更是波光流转,别有一种清雅动人的风姿。月色如水,倾泻而下,她身上是玉兰花暗饰的银白色迤逦曳地长裙,每走一步,裙裾摆动,银光流离,不逊于五颜六色的锦绣。
赵王一看就知是云锦,以银线织成的布料,价比黄金(不懂古代的服装首饰发式,打灯火阑珊的《金枝玉叶》上抄的),心中感叹:喜欢打扮,喜欢珠宝,喜欢漂亮衣服,这个样子,在康儿眼里,才能算得正常女人吧。
赵王妃轻移莲步,来到近旁,柔声道:“王爷,臣妾盛了醒酒汤来,您现在要用吗?”
赵王淡淡地道:“我没醉,放下吧。唉,你也坐下,我们聊聊。说真的,你来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赵王妃脸上的浅笑一直不变,款款落坐,“姓李,名唤惜惜。”
赵王点头道:“惜惜,好名字。你是临安口音,那的人呗,怎么会来了金国?”
一提起往事,这李惜惜就泫然欲泣,赶忙掏出块锦帕抹拭,“不敢隐瞒王爷,小女子本有丈夫,还有个女儿,就住在临安城里,做点小本生意,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倒也和睦。可是,前年……这也是命,下雨,他抄近路回家,打个胡同里过,那里有家赌场,说是可以进去避雨,还有免费的茶水点心,硬是把他拉了进去。他赌了几把,赢了一点,后来又去了几次,也总赢,赌场里人说他是赌神,他信了,就不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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