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汪古部长的长子不颜昔班,被叛徒杀死后,又嫁阿剌兀思的的侄儿镇国;扯扯亦坚的丈夫亦纳勒赤是斡亦刺惕族长忽都合别乞的儿子;阿儿答鲁黑的丈夫斡刺儿,全部是一方霸主。你通风报信,让铁木真逃出克烈部的伏击,是有些许功劳,但是,你年纪轻轻,还文不成、武不就的,论功劳,胜过你的人太多了,怎么也轮不到你尚主。不说别人,铁木真身边有个叫耶律阿海的契丹人,是金国尚书奏事官脱迭儿之子,出使克烈部时,遇见铁木真而降,此人天资雄毅,勇略过人,尤善骑射,通诸国语,铁木真有回败得只剩十三骑,就有他誓死追随。铁木真最宠爱的小女儿,为什么许你而非许耶律阿海?”
郭靖讷讷地道:“我和华筝,从小就认识。”
我讥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自己都说你把人家当亲妹妹,焉知人家不是拿你当亲哥哥?你能成为金刀驸马,只因为,你是汉人,蒙古部里,唯一不是奴隶、不恨蒙古的汉人!蒙古和我们语言不通,他们就是攻进金国,打下中原,也没办法直接统治,只能像金初扶植伪楚、伪齐一样,扶植一个汉人做中原皇帝。而为了确保这个汉人皇帝会搜刮中原的钱财、布帛、粮草、工匠、女人献给他们,首先,这个人不能太精明,不能有野心;其次,这个人要和宋廷有仇,不至于降了宋国;再次,这个人不能真的握有权力。最好的方法,就是让蒙古公主做他的皇后,垂帘听政,皇帝本人则跟随蒙古军队,去继续开疆拓土。这也正是铁木真对他现在的五个女婿所做的。我想告诉你的是,如果,你今天放弃了华筝,就等于是放弃了皇位。”
郭靖坦然道:“我没听懂,我也不想弄懂,我只知道,我不想当什么皇帝,我只想跟蓉儿在一起。”
黄蓉喜形于色。
笑靥如花,带着先前的泪痕,就如花瓣上托着点点清露,娇嫩而艳丽。这丫头,有成为祸水的潜质。
我鼓掌道:“聪明。阿靖,这是你一生最明智的选择。傀儡没什么好的,伪楚皇帝张邦昌、伪齐皇帝刘豫,都被视为异族走狗,遗臭万年。黄蓉的丐帮虽然是乌合之众,但能完全自主,够你威风啦。来,你跟这些蒙古人说:你武功低微,行刺金国赵王失败,辜负了铁木真的期望,无颜再娶公主。你要潜心练武,日后再去行刺,只求能跟赵王同归于尽,所以自愿解除婚约,还公主自由之身。这么说就行了,我敢打赌,这女人一回去,就会听铁木真的,再嫁于别的人。”
华筝突然叫道:“我是喜欢郭靖的!我不会嫁别人!”
是汉话。我惊讶地道:“你们,懂汉话?”
华筝怒视我,恨恨地道:“当然懂!我来找郭靖,郭大娘还让我也找找你杨康,回去告诉她你怎么样,说你娘善良得连一只蚂蚁都不会踩死,她怕你人善被人欺。没想到,你这家伙长得人模狗样,却是狼心狗肺,挑拨离间,无恶不作。我呸!”冲我的方向重重地啐了一口。
我的脸皮还不够厚,说人坏话被当场抓住,还是很不好意思的。举手,“当我什么都没说。”躲到黄药师身后去。
郭靖果然是推动剧情发展的关键,我盯紧他的策略是正确的,蒙古人找上门了,三男一女。
现在陆府的重要人物都在厅里,有黄药师父女,陆乘风父子,以及,我。
郭靖向我们介绍四个蒙古人:“黄岛主,陆师兄,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结拜兄弟拖雷,这位是教我箭术的哲别师父,这位是大汗的大将博尔术,这位是华筝,拖雷的妹妹。”
我补充道:“拖雷是蒙古部大汗铁木真的嫡子,行四,为人精细能干,最受器重,很可能是下任大汗。博尔术是四杰之一,与铁木真自幼相交,忠心耿耿,和他一起历经艰难困苦,五十年不离不弃,是铁木真最信任的人。‘哲别’在蒙古话中是神箭手的意思,此人箭无虚发,曾与铁木真作战,差点就射死他了,败后投降,屡立战功,从十夫长一直升到万夫长。华筝也是嫡出,是铁木真最宠爱的小女儿。他们来临安,应该是想找皇上,商谈宋蒙联合攻打金国。”
黄药师轻轻“嗯”了一声,审视的目光扫射三个男的。
黄蓉嗔道:“靖-哥-哥,这些是你的朋友,他们的身份、目的,该你告诉我们的,何必要杨康多嘴。”
我道:“阿靖,你也向他们简单介绍下我们,让大家先对彼此有个大致的印象。这么说就行:中原江湖人,武功最好的是五绝,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每一个,都是能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黄药师黄岛主就是东邪,大宋忠臣之后,是主战派,陆乘风陆冠英是他的徒弟徒孙,黄蓉是他的女儿,也是北丐洪七公的徒弟,丐帮的新帮主,能指挥散布各地的十万丐帮弟子。你本来的师父江南七怪失踪了,新拜了洪七公做师父,现在是武林新秀。在下杨康,你的义弟,全真教丘处机的徒弟。我全家就不用详细介绍了,他们应该都听过郭杨两家冤屈的故事。”
郭靖笨嘴拙舌,也不想动脑子,就逐句翻译我的话。
然后拖雷对我叽哩咕噜地说了几句,郭靖译道:“阿康,拖雷是说,你是我的义弟,我是他的义弟,所以我们三个都是兄弟。”
我淡淡地道:“你告诉他,中原的交情是各算各的。”谁要跟拖雷做兄弟,金、宋我不好选择,蒙古当然是视为敌人。
郭靖尴尬地翻译过去,拖雷三人都很不高兴。我认为他们是为汉人排斥异族、蒙古难以占稳中原而忧心,华筝似乎想活跃气氛,起身走到郭靖身边,坐在他的椅子扶手上,拉着他的手,咭咭咯咯的说个不已。我很小的时候学过蒙古话,多年不用,快忘光了,只听出大意,说他们来中原找郭靖,一路上有多么辛苦,多么危险。
黄蓉看她与郭靖神情亲密,心中已有三分不喜,而她满口蒙古话,自己一句也不懂,更是大不耐烦,抓住她手腕拉开,愤愤地道:“靖哥哥,你告诉她,入乡随俗,她在大宋就要讲礼仪,她跟你没关系,不可以再靠近你。”
郭靖终于想起来他和华筝是有关系的,吞吞吐吐地道:“蓉儿,有件事,我,我一直,忘了告诉你,你别生气。”
黄蓉惊恐地望着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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