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爹啊。你还是不是人?我做了什么孽,生出你这样的儿子来……”
郭靖穆念慈吓得围上去,一左一右,手足无措地想安慰她。杨铁心倒是没什么反应,不言不笑,如行尸走肉。他当然是知道这条军法的,他的穴道早在扬州时就解开了,但他路上听到逃难的百姓说毕大人死了、张统制撤退,他已心如死灰。他的毕大哥死了,很窝囊的死法,张健雄也失败了,他杨铁心,做成了什么?又有何颜面再苟活于世?
包惜弱连哭带骂,声音恁大,店里所有人都震惊、愤怒加好奇地盯着这桌,我一时气结。大庭广众下诬蔑我,一旦冠上“弑父逆子”的恶名,谁都躲我,我还怎么做事?而且,父母好好的会想象子女要杀他们吗?做梦都不会这么想。除非,他们先害了子女,心中有愧,怕遭报应。包惜弱,其实知道她的所作所为会害苦我吧?知道还做,把我当成什么!
“够了!”梅超风一掌拍在桌上,震得碗盘一通跳动乱响,吓得包惜弱收声收泪,冷冷地道,“康儿做事周到,一定有安排,你吵什么吵。”
我压下怒气,说道:“我曾觐见皇上,他下了特旨,调人入京。去兵部报个道就行了。”
郭靖拍拍脑门,恍然道:“你去见皇上原来是为了这个啊,你好聪明。婶婶,你别哭了,阿康可能干了,叔叔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