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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舌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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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罪,早有先例。常山王是赵王爷唯一的儿子,相当于我大金国的皇太孙,他平安来此,你们可以就议和条款讨价还价,现在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国皇太孙的性命,不值两路半地吗?副使遇难,我这个正使却把将士血战所得疆土全白送给你们,别人只会以为是本使收受贿赂,出卖国土,副使是皇族,不从,因而遇害。本使签下的和约,自然也就不能作数。”

    韩侂胄一惊,小心翼翼地道:“张大人息怒,常山王之事,是我国保护不周,赔罪也是应该的,只是,两路半地未免太多了。”

    张行简双眉一轩:“我国牺牲的将士也很多!你们能打到淮北,就是我国割地了!”

    韩侂胄的火气也被激起来了,“金军虽精锐,但连年天灾,国无余粮,百姓多食不果腹,要朝廷设普济院施粥救济,而我宋国,带甲百万,餫饷千里,一时失利何足道!”

    “你们就是看中我国缺粮才狂起来啊!”张行简压低声音,“私下说一句,人肉也是可以吃的。”吓得韩侂胄一激灵,又大声道,“兵贵精不贵多,你们京师百里内就盘踞水匪,猖獗到连上国使者都敢杀,强悍到杀两千官军跟杀只鸡般容易,你们都剿灭不了,何况其他地方?国内遍地烽火,能收到多少税赋?官军战力孱弱,能重夺两淮京湖吗?”

    眼前就有例子,韩侂胄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张行简又道:“最重要的,今年议和不成,我军不过是在外过年,而秋收新粮入库后,吴曦就有了一战的本钱,贵国再想平叛可就难了。北面三路二十余州,你们不可能再夺回去,为什么不壮士断腕,去夺回西面五路五十四州呢?”

    韩侂胄心底承认,这话是有点道理的,可以拿去说服皇上和群臣,虽然两淮京湖比四川富多了,只是,割地真的很难听啊。

    张行简放缓口气,“太师真是多虑,宋国姓赵不姓韩,贵国皇帝肯,你又何必违逆圣意呢?”

    韩侂胄奇道:“张大人还不曾觐见我国皇上,怎么就能肯定?这可是愧对祖宗的事。”

    张行简笑着摇头:“皇帝嘛,是主子,和臣子的想法总是不同的。你们这位皇帝的祖父,搞了个所谓的隆兴北伐,战败后求和,割让商州(今陕西商县)、秦州(今甘肃天水)予我大金,他驾崩后的庙号可是孝宗,又有谁说他愧对祖宗了?太师敢跟我打赌吗,明日我便觐见贵国皇帝,递交国书,开始议和。条款如此,国书里清楚得很,贵国皇帝一定默许。不用你上奏,不用你为难,议和时必有书呆子意气用事,那时才要请太师一清风气。”他心里其实也没底,只听皇孙焕拍胸脯保证一定能说服宋帝割地,应该可以吧。

    韩侂胄不知这张行简搞什么鬼,他有办法说服皇上,自己的确没必要为赵氏利益跟他硬抵。而一旦皇帝应允割地,其他条款就好商量了,议和必成,再有人想破坏,当然该自己这个平章军国事出头,官员罢免,学生放逐,平民下狱。他更关心自己的命运。“张大人知道国书的内容吗?我国使臣方信孺道,贵国要求缚送首谋。我不大信。”方信孺回来后,他立刻召见,方信孺道:“敌所欲者五事:割淮南东、西路和京西南路一,增岁币二,犒军三,索归正等人四,其五不敢言。”再三追问才得到回答——“欲得太师头耳。”直吓得他三魂不见七魄。

    张行简嘿嘿笑道:“你们这个使臣,真是个好使臣啊,竟然想用一颗人头换回失地。韩太师,听说就是你提拔他的,可这人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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