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全村人,晚辈当时六岁,出去玩耍,才幸免于难,我认得他的样子,曾经听人叫他,才知道他姓段,却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名字。晚辈在告示上那么写,是怕看到告示的是他的亲朋好友,不愿相告。我只说要讨债,那么他的亲戚、仆役、邻居看到,就不会不想白得一成好处。”
郭靖听得心有戚戚焉,忍不住道:“我也是跟他有仇,他杀了我爹爹。”
燕无痕眉锋挑起,“哦?郭兄弟,到底怎么回事,你可能详细说说吗?”
郭靖便说了一遍从母亲那听来的牛家村惨剧,燕无痕听完,缓缓道:“郭兄弟,你这是十八年前的事,我那个村子是在山东,是十七年前,看来,这段天德是被尊师追索,一路逃命,才到了我们村,难怪那时他又有伤又有病,发烧烧得昏迷呢。”
朱聪道:“这就怪了,那段天德既然都要没命了,怎么还害了你们全村人呢?”
燕无痕脸色变了变,还是答道:“欧阳大娘心肠好,见他昏倒在村外,救了他回来,给他治病治伤。想不到他好了以后,竟然恩将仇报,向官府诬告我们造反,带了金兵来,那天,妈带我跟恪弟出去玩,嗯,恪弟姓欧阳,就是欧阳大娘的儿子,我们回来时,远远就看到村子里起火了,我们躲在外面的灌木丛里,看到他带着金兵毁了我们的村子,后来,金将不耐烦,对他说,‘姓段的,你耍我们啊?’我就记住了这个人姓段。”他握着椅子扶手的手用力地青筋突出,足见其内心的痛苦和愤慨,顿了顿,燕无痕接着道:“他回答说‘段某也是带过兵的,知道谎报军情是死罪,绝不敢欺骗将军。’然后,他就折磨欧阳大娘,大娘什么都没说,”嘴角露出一丝凄惨的笑容,“后来,妈带我们去找爹,恪弟路上生了病,拜了个师父,跟他走了,直到前些日子才来找我,至于我自己,后来我爹、妈都死了,我就进了飞燕门。”
郭靖同情地道:“你好惨啊,我还有妈妈,你爹爹妈妈却都没了。”
朱聪摆摆手,道:“燕公子,那些金兵其实是要抓你,是吗?”
燕无痕默然半晌,方点头道:“是,全村人都是受我连累,我才是害死他们的罪魁祸首,我找那段天德,只不过是推脱责任,我总想,杀了这个告密者,也就能安慰他们的在天之灵了。”
朱聪笑笑,没有再问下去。知道他受金国通缉就行了,跟金国作对,就是朋友,至于为什么,重要吗?
燕无痕见朱聪不再追问,松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