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于他傅天。便再不是心心相印的情人。只能做那不共戴天的仇人。曾经有多少爱。一旦转换成恨意。必然是要成倍的堆积上去。这是人的可悲之处。爱得再铭心刻骨也绝然是比不了恨意來的实在和入髓。傅天心里是犹豫了那么一下。但脚下的步子却依旧稳当的变态。
傅天从來都承认。自己就是个变态。因为有着变态的童年。少年。甚至可以说变态的一生。
是。。这些年几乎就是他的一生了。因为过了这些。傅天也一样会随着时间的蔓延而死去。活着的将不再是傅天。而是天朝下任的王。
傅天不喜欢皇帝这称号。即使自己的父亲。甚至说。如果沒有司徒相如的谋反。皇帝这称号如今便该是落在他头上。但他就是不喜。毫无理由的。却异常坚持的不喜。
终于走到床铺近前。傅天却不去掀那幔纱。只隔着那朦朦胧胧往里边看。流景很瘦。大体是年纪小的时候身子骨羸弱的一塌糊涂的。就算养大了。根不好。怎么也是单薄。
可骨架漂亮。漂亮的跟个什么似的。傅天安安静静的立在层层叠叠的幔纱前边。。
流景是瘦。但终究是个男子。虽说刚刚成年。可那骨架却异常的结实。傅天知道。他是个练武的好材料。也知道流景内里的实力其实和自己都能平分个秋色出來。但平日里的流景还是太弱了。三五个小毛贼倒是还能应付。若是换了武功中上的人物。都接不下百招。对于这个事儿。直到今天。傅天也是不明所以的。按着傅天的观察。那景太后和粽子必然是知道一二。但却讳莫如深。傅天也沒那个心思去想那些。因为只是这样看着。傅天不得不承认。他一样觉得流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床上的流景首先感觉到的并不是疼痛或者疲惫。而是一股子难以抑制的恶心和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