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宣武门并不是皇宫的正门,流景是故意走的这道侧门,以免遇到不该遇到的人,无端生出其他枝节。
流景命粽子将婉儿带去了妍喜宫休息,准备找个年长的宫娥先教婉儿几天宫廷礼仪之后再带着她去景太后那里禀报册封公主的事情。而傅天则是很自然的跟着流景一起回了清平宫,也就是皇帝的寝宫。
身边没有粽子,傅天跟在流景身后也不做声,待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寝宫的门,流景把侍卫都留在了门外,亲自将房门关上,。
傅天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流景只好走近傅天:“身体不舒服?”
傅天终于抬起一直低着的头,冲着流景邪魅的一勾嘴角,趁着流景失神之际,大手一捞就把流景给圈进了自己的怀抱里边。
“傅天!”流景的声音不大,怕外边的侍卫会破门而入,但语气带着点恼怒,傅天却当自己没听见,搂着流景的手臂愈发的收紧,把头埋在流景的肩膀上:“流景,我想你。。”
流景真的觉得有些无力,这能言善道的傅天今个儿到底是怎么了,翻来覆去的就只会说这一句话,可心里却不得不承认,无论听了多少遍,。
自打那日离开江南,把重伤的傅天独自留在了山庄,流景心里其实也不好过,担忧里掺着一点点的思念,每日每日的折磨着流景的神经。
可流景还是冷静的知道身为帝王自己该做的决定和必须做的决定。所以他没想过要再去江南,只是靠着与秦迎并不多的书信探知傅天的情况。
流景也从来没想过傅天会来京城,毕竟自己身为天子,并不是谁想见都能够轻易见上一面的。。若不是今日出宫散心,可能傅天这趟真的就是白来了。
就如同流景问傅天,【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而傅天回答的那句,【我不知道。】一样,傅天只是在静静的等待着,等待这一个也许永远不会出现在饭馆二楼的人影,但他仍旧是选择了等待,。就好像之前也是这样,傅天会把自己住过的屋子仔细打扫干净,一桌一椅都不曾改变模样,而他自己就像那房中静止的桌椅,等待着流景的归来。
那种被人等待的滋味其实很甜,被人所期待,被人所惦念,所以流景突然就心软了,身体从一开始的僵硬慢慢放松下来,虽然没有回应,却也没有挣扎,就那么安安静静的任由傅天用怀抱包裹住自己,其实这感觉很温暖,流景闭上眼睛的时候,只是这样想着。。
傅天也没有更多的举动,只是始终收紧着手臂,用一种像要把流景给桎梏进血肉里的力道死死的抱着怀里的人。也不说话,只有彼此的体温透过布料互相侵染。
一直到流景觉着自己的骨头都快被傅天给捏碎的时候,才感觉时间其实还是在流淌的;“傅天,给我看看你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