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轻易的打透了流景的衣衫,被风一吹,便是彻骨的寒冷,下唇被牙齿紧紧的咬合住,只是太过紧张的情绪让人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怎么办?
流景第一次发现自己也会有如此惊慌失措的时候,混乱的大脑完全想不出可行的办法,眼前全部都是傅天那句【不碍事】。
齐扬像是也知道主人受了伤,没了往日里的乖巧,蹄子在脚下并不松软的土地上一踏一踏的,那空洞的声音只让流景更加无法冷静下来。
不是没想过把傅天暂时留在这里,自己用最快的速度回客栈找人。可总是刚刚打算要起身,便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流景不想承认自己在害怕,害怕再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具冰冷冷的尸体,淡然坚强如流景也不认为自己能够承受的起那样的场面。
可时间紧迫,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傅天很快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流景浑身都开始止不住的颤抖,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之前你还抱着我说【不许走】的,现在呢?难道你要先走吗?
不可以,不可以!
眼角的酸涩已经变得不受控制,可流景却生生的忍住了,不是不能在你面前哭,而是哭也一定要让你看见!
打定了主意,流景便小心加小心的横抱起了傅天,齐扬像是有意识一样,主动的走到二人面前。流景运了口真气,抱着傅天翻身上马:“傅天,你敢就这么死了,我立刻回京立后。”
明知道此时昏迷的傅天根本听不见自己所说的话,流景在策马之前还是狠狠的威胁了一句,然后便是再没有一丝犹豫的抓紧了缰绳。
流景尽量控制着齐扬的速度,环抱着傅天的那只胳膊已经因为太过于用力而麻木了。可他不敢有一丝丝的懈怠,避开伤口,死死的搂着怀里的人。
木清寒带着人在客栈周围搜寻了很久,仍旧是没有发现流景的踪迹,马厩里面少了一匹马,可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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