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星笺也是一个妙人,又有几分自由不拘,放浪形骸的心性,倒是跟沈落雁比了个不相上下。很多时候沈落雁的冷笑话黄色笑话出口,她都能笑着反击回来,然后反而是沈落雁变的扭扭捏捏,怪有意思的。
车子一路往南下,按照记忆来看,应该是朝滇南方向去。沈落雁对这也没有什么不满意,毕竟她预期之地就是云南滇池。
只是每每问起星笺的身份的时候,星笺不是岔开不谈就是含糊其辞的混过去,不过这相处两天下来,并没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沈落雁也就渐渐放松的警惕。
特别是昨天晚上,睡到半夜的沈落雁头疼突然发作,*不断,痛的两腿差点抽筋,那个星笺皱了皱眉,掐指算了算之后,然后三根手指在她的脑袋上点了三个地方,然后她的痛意马上就减轻了很多,这一度让她觉得,这星笺就算不是医生,也差不远了。
这是第三天的傍晚,天色金黄,远远的看过去澄净的让人有去膜拜的冲动。三个人沿着管道走了一段路,然后在星笺的指点下,转向了小路。再走一会,就看到前面有一个小小的村寨。
这不由让沈落雁有几分好奇,看这星笺轻车熟路的样子,好像对这里很熟悉呢。
下了车,就在村口的第一家住下。那家是苗人,但是居然也会说汉语,这让沈落雁有点开心。
苗人骨子里也有好客的习惯,当然这是在不得罪他们的前提下。星笺拉着沈落雁下车的时候,那一家人似乎愣了有那么下,毕竟像星笺这样的天人之姿,外面实在是太少见。
然后阿四去询问可不可以借宿一个晚上,那黝黑的汉子和身边的妻子商量了一下,点了点头,沈落雁过去,塞了一小锭银子,说是晚饭钱。
那家人呵呵笑着,赶紧把沈落雁和星笺请进去,到了里面,却是发现摆设比一般的汉家人简单多了,就是桌椅然后加木板床。
出奇的是,那么小的一个房间,里面却有一个很大的神龛,而神龛上面摆放的不是地主菩萨,也不是女娲玉帝,而是月神。
“呃……”沈落雁看着星笺愣了一下,一时间倒没有想起来还有哪个地方是以月为尊的。那星笺笑了笑,“你想问什么啊?”
“嘿嘿,我看那神龛上的月神有点好奇,你看,这么大一个神龛位,就摆一个月神?”
“苗人都是以月为尊的,你不知道么?”星笺皱了皱眉。
“不知道呢。”
“那,拜月教你该知道吧?”
“拜月教啊,小说里看过呢。”
“就知道你胡扯,嗯,这拜月教就是滇南一带百姓信奉的主教,而他们的大祭司,就是百姓心目中的月神。”星笺道。
“他们原来还有朝拜活人的喜好啊。”这点沈落雁却是没有想到,一般来说死者为大,这样为活人立一个牌位,在汉族也说有侮辱亵渎的意思了。
她却是不知道,滇南一地,民生落后,众少数民族都依靠着拜月教而活,尽管这个时候朝廷已经管制到这里,但是当地土著,也大多数是拜月教的教徒。是以,这拜月教的祭祀也算的上是一方的土皇帝了。
“祭祀已经不是人了,他早就超越了人的范畴。”星笺道。
“那他岂不是神了。”
“可以这么说吧。”星笺笑着点了点头。
沈落雁心里却是嘀咕,心想你这人还真有装神弄鬼的潜质,这年代哪里会有什么神啊,但是又知道这苗人既然信奉这个,就跟汉人信奉道教和佛教一样,绝对禁不得外人的诽谤侮辱的。也很识趣的没有说话。
这天晚上,吃的东西也很简单,而且,还大部分是生的。可是偏偏,那个对生活挑剔的紧的星笺,这个时候却吃的津津有味,直让沈落雁叫怪人。
吃了饭,那一家人收拾好桌子,然后就虔诚的跪在神龛面前,开始晚上的祷告。那星笺也不嫌弃这个麻烦,坐在一边足足看了有半个小时,边看边点头,就好像那些人虔诚的眉目是对着她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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