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卓文茜从噩梦中惊醒,额头间的冷汗浸湿了沙发床的枕垫,酥麻的四肢像回到了古时经历了车裂一般,浑身的骨架都处于分裂状态。
直起身,睁开眼,色彩斑斓的油画在她浑浊的眸子里失去所有光泽,像一张张没有过滤的黑白照,只剩下回忆。
她做了个梦,在梦里,她被关进了漆黑冰冷的监狱,受尽折磨,而她的丈夫不仅没有伸出援手,还给了她一张离婚协议书!而她,没有挣扎,没有质问,更没有哭泣,像当年的提线娃娃一样乖乖的签了字,从此,与他再无关系。
突然,呆呆望着这些黑白照出神的卓文茜,莫名其妙的就笑了起来。
有人说梦境是反的,也有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一刻,卓文茜没心思去捉摸一个梦境,她只知道她等了一夜的丈夫没有来,也没有给她一个解释。
既然他不来,那么她就去找他!无论如何,她还是他的妻子,她的妹妹冒雨前来,还受了重伤,于情于理她都不能不闻不问。
只是,下床一刻,被车裂般的四肢已然撑不起她娇软的身子。
疼!疼得她几乎睁不开眼。
嘴角狠狠一抽,卓文茜自嘲不已,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变得如此娇贵,娇贵到一张小床就让她仿若受了酷刑一般。
缓缓挪步出了阁楼,她要去找宁之航,她要他一个解释!
走到主卧门口,沈安琪的声音仍像一把利刃刺穿她的心,刚握着门把的手旋即抽离,她没兴趣听她的催泪史,而偷听,更不是她的喜好。
“航哥哥,姐姐一直都在出卖你,她不配成为你的妻子!她不配!”
刚刚转身的卓文茜猛然间止住了脚步,莫名的屈辱感充斥着她那颗摇摇欲坠的心。
一步,两步,三步,每靠近房门的一步都仿似有千斤重,压得她快要窒息了。
只是现在,她不能离开,既然沈安琪说得如此大义炳然,她真的很好奇她没有做过的事,她妹妹会如何添油加醋,神话般的数落她的滔天罪行。
而她几乎没意识到,她已经断筋的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推开了房门。
门开了,沈安琪穿着她的睡衣端端坐在床头上,宁之航则面对窗外,一根接着一根抽着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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