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失重般的酸痛让卓文茜不得不借着床沿才能勉强撑起身,悠悠晃晃向浴室走去。
今晚的震撼太大,她脑子太乱,需要整理下浑浊的思绪。
木讷站在莲花喷头下,任水流冲刷着她青红的肌肤。一股暖流从大腿根部蜿蜒流出,晶莹的粘稠液体融着水滴慢慢滑下。她缓缓蹲下身,双臂环抱住膝盖,有意识的让自己没有再怀孕的可能。
突然,她好想嘲笑自己,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这样的行为实在是有点蠢!
轻轻摇摇头,晃掉内心的酸涩,将头抬得高高的,可眼睑深处的泪珠还是涌出眼眶,融进热流中,带着淡淡的苦味,浸透她的每一寸肌肤。
就这样蹲在浴室中央,满脑子都是他的话。
他说,他不爱沈安琪。
他说,他带我去见姑姑。
他说,所有的事都不是我猜测的那样。
也就在刚才,他叫她老婆。
结婚一年了,他从来没这样叫过她,而那一声无疑渗到了她心底最柔软的位置。
其实卓文茜心里很清楚,他在乎她,也在乎这段婚姻。只是,他们都选择了于对方而言最残忍的方式来伤害彼此,这份遍体鳞伤的背后夹杂了太多的无可奈何。
或许,她该找他好好谈谈。
唰……
浴室门一拉开,男人未着寸缕躺在大床上,晃眼的光线下,健硕的身躯堪称雕塑般的完美,只是腰间一抹殷红遍地漫延,浸透了包裹严密的白纱布。
卓文茜粉红透光的脸容即刻褪了个干净,来不及穿衣,直径冲到宁之航身边,轻声唤着:“之航…”
宁之航安静的微闭着眼,若不是眉宇间的紧蹙与脸色的憔悴,卓文茜大概会以为他是睡着了。
她下意识触了触宁之航的脸颊,掌温下不同寻常的灼烧感让她不敢再去碰他,急忙折回浴室寻了毛巾,浸湿冰水,回到床边,敷在他额上。
然而腰间的殷红已经浸透纱布,融在了床单上。她没有护理的经验,也不敢轻易挪动他,容不得她犹豫,她必须通知范诗芸。
随意套了件睡袍,小心翼翼为他下半身披上条毛毯,静静伏在床角,时不时探探他的头,抚平他眉宇间的皱褶,动作是一轻再轻,然而看着他日益红晕的脸,卓文茜的心都揪到了喉咙口。
瞄了眼墙上的时钟,分秒兄弟似乎心有灵犀的加快了速度,这样紊乱的节拍让她恍惚间以为宁之航的生命也会随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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