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包扎完了之后书无伤打发走特护又沾湿了棉棒帮她擦拭着嘴唇道:“他是练小提琴的没错,你手上的刺青也是你十六岁那年自己坚持要纹的,那是一向乖巧的你做过的最任性的一件事。”
果然是不懂事情的小姑娘啊。她看着手上的刺青,在琴身上隐约还能看到两个小小的字母,一个是M,一个是Q。合起来不是明卿还能有谁?
她看着眼中有丝忧色的书无伤,用只是被擦伤了少许的左手亲昵的抓住他的手。
说来她真的觉得这个书瑶和她是真的很有缘。同名同姓,她只有妈妈,她只有爸爸,两个人都算是在单亲家庭中长大。虽然她还有一个继母,但看这位爸爸对她的紧张态度,也一定是从不曾亏待过她半分,也不可能让那个阿姨给她受气的。
这是一个本应该很幸福的享受这一切的人,只是因为她的到来搞糟了这一切,她不知道她如今的下场如何,也不敢去想,但这一定会是她此生最大的伤疤……
书无伤的手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四十多岁男人的手,纤长有力骨骼分明,一些阳光透过他的背影落在他们相互握住的手上,顿时让他的手指显得更加白皙,丝毫也不亚于她女儿这具十八岁少女,同时也暖暖的,只是被他这样轻轻的握着,书瑶就觉得这或许就是有爸爸的感觉……
她爸爸走的时候她还很小,什么也不记得,只是从不曾忘却自己有多少次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别的孩子被爸爸牵着,抱着。
她拥有世界上最爱她的妈妈,她当然也爱她的妈妈,但这并不影响她此时想贪恋一下有爸爸的感觉。的确是不同于妈妈的温暖呢……
她慢慢的睡了过去,或许是真的大脑受到了损伤,也许是她的突然来访让身体做出了最本能的排斥反应,她总是觉得昏昏沉沉的,但又不想真的睡过去。她想应该没有人懂她的感觉,那种一旦闭上眼睛或许就再也醒不过来的感觉。
这是很自私的想法,毕竟这不是属于她的身体,但每个人,甚至每个灵魂都有求生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