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
冷忆把煮好的咖啡放在了竹椅旁的小桌上,然后便静静地站在任思念的旁边,垂头不语了。
这几天,他们过得很平静,任思念虽然很少说话,但对他还算好,从不难为他,也从来没有提出过什么过分的要求。
他上次拿着任思念给的钱,回了一趟家,把钱都换成了实物,其余的送到了学校,交给了弟弟和妹妹的班主任,暂做寄存。
他很清楚,自己的母亲是挡不住父亲的,他如果直接把钱给了母亲,他前脚离开这个家,他父亲后脚就能把这些钱,送到麻将馆里去了。
他回来后,任思念也没问他,他是如何花那些钱的,甚至都没有问他,他去了哪里。
冷忆总觉得任思念是个很奇怪的女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很少笑,那双眼波流动的眼睛里,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忧郁。
昨天,秦逸三还偷偷地找过他,让他揣测一下任思念心里的想法,会把白茶花的最终代理权交给哪一方。
冷忆很害怕这个在他的掌心里,留下了一个烟疤的男人,他战战兢兢地答应了秦逸三,说是会给他打听一下的,可当他真正面对任思念的时候,他又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口了。
“冷忆,你看过海吗?”
就在冷忆盘算着要如何不引起任思念的反感,而又能完成秦逸三交给他的任务时,任思念没头没脑地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没,没看过,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没去过有海的地方!”
冷忆实话实说着,这座很普通的北方城市里,可没有任思念所说的那种东西,而他,贫穷的家庭和沉重的负担,已经让他过早地失去了当一个年轻人的自由了。
不要说去外地看海,在以前,连独自一个人回一趟家,都算是奢侈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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