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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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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的想法如果没做好,怕是会失掉先机。周岭此举有些保守。“此时是最佳时机,趁乱才能攻其不备,等吕氏缓过了心神,或者解决了纷乱,诸王就再没机会了。”杜战拱手起身,灵犀唯恐被发现,又往里缩了缩。现在出兵,时间固然很好,却缺了相应的理由,没有太皇太后的召唤,谁能擅自带领兵马勤王?杜战有些欠缺考虑。两厢不让,让人左右都很为难。刘恒笑了笑:“今日雨也太大了些,太后的腿疾又重了,本王实在不放心,不如先退朝吧,明日再议如何?”众臣一时噤声,刘恒也不给他们质疑的机会,站起身,径直走入内殿,经过屏风与墙的缝隙时,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手擎茶杯,抬手敬他,笑意淡淡。下面的哗然唤不会代王的执意离去。相持无果,只得悻悻离去。很快没有了声响,灵犀过来搀扶我起身,轻步走出屏风,端量大堂许久。

    阴暗的天气让殿堂上也变得空旷而沉重,远远的汉宫大概也在下着暴雨吧,不然该怎样冲洗骨肉相残遗留的血腥。“你去看过启儿没有?他有些怕黑,奶娘会不会忘记了?”“不会,他过得很好。”父母之间日常的对话,却全部颠倒了过来,先问的是他,后答的是我。他轻笑了一下,打破这样的尴尬,“母亲可进食了么?”“太后娘娘从昨晚开始进食,馆陶说,如果祖母不进食,她也不吃,硬是挺了足足一天,后来太后无奈,才与她分食的糕品。”我将灵犀禀告的全部说给刘恒听。刘恒低沉的说:“倒有其母风范,最擅长的就是威胁。只是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将来如果不如意了该怎么办?”我为他脱下朝服,将面前的垂珠冕冠摘下,露出他的一脸笑意。扬起笑对他:“她母亲倒是擅长威胁,只是她的父亲更会逃脱,一眨眼就能甩开众臣,学会了这招她将来必然无忧。”呵呵大笑后,刘恒深深地叹息,隐隐含带着愧疚和痛心:“你随本王多年,却一直被人误解,也只有你才能仍然如此不惧的站在本王身边。”顿住了身子,却为他的一句话。黯然笑了笑:“所以臣妾才是百官最不放心的人,若没有所图,为何能坚定如斯?”“那你图什么?说来听听。”他紧贴在我旁,柔声轻轻地问。我抬手抚平他紧锁的双眉,淡淡笑着:“臣妾图此生代王再不蹙眉。”“漪房”他轻声唤我,我抬眸相看,片刻已是许久,两人都有些痴然。我还图锦墨永生安好,我还图孩子们平安长大。我图的东西太多,因为牵挂的也多,到头来却全忘记了自己,压住心底的酸楚在寂静无人时翻出来再行品味。四月初一,汉宫终于来了暗信,吕后命齐王寻刘姓子孙,承祧惠帝,先行安置,等候时机。

    随即齐王刘襄悄然将其弟刘义列为备选,送入京城刘义,故去齐王刘肥的末子,被常山王刘不疑过继,原名刘山,曾封襄成候,常山王死后,接封为常山王。如今对外宣称是惠帝与宫娥遗留之子,此次刘襄用他有两个用意,此番前去凶险难辨,如果是死,刘山身份卑微不足以撼动他们齐国大体,如果是活,他身份特殊,将来如若万一有了差错,也可借用对他的身世的怀疑,起兵造反。四月初十,接到刘襄的信时,刘恒的手抖了一下,轻微可辨。刘襄生性暴虐,不似其父淳厚,其舅驷钧更甚,此时豁出去齐悼惠王刘肥的幼子想必也是他舅甥串通的结果。未等到皇位之争,已经是血肉相见,如果到了那时怕是更加阴狠毒辣。跟这种人并肩,如同与虎同笼,饱时尚且相安无事,饿时便是随时祭牙果腹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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