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欧举起了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
民兵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弓弦绷得紧紧的。“你们是什么人?报上名字来。”
他们是什么人?“一群难民。”李欧苦笑着指给他看。“我们当中既有男人也有女人,个个都带着伤,还有重病号。我们这个样子像是强盗吗?”他扯着自己的衣服给对方看。一身乱七八糟、五颜六色的衣服,还有破破烂烂的毯子裹在身上。“不管怎么看,我们才像是被洗劫的那一方吧。”
的确,他们风尘仆仆,双眼无神。困意和疲倦显而易见。民兵垂下了弓箭。“可是……可是,你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为难地说。
“行行好,让我们进去吧。”伊薇拉恳求道,“我们需要休息,还需要医生,或者牧师。”
对方看了他们许久。“保管好你们的武器。”他最后说,“别在我们的眼皮底下玩些什么小花样。开门,放他们进去。”
大门伴随着吱呀声缓缓开启,映入眼帘的是低矮的,用木桩和冻土夯成的厚实房屋。这里的建筑风格与盛夏国度完全不同,然而一张张白色肌肤的脸庞却足够让他们感到亲切。山脚底下的小村庄里的人们对他们的到来表现出了一种戒备的疏远,他们在路边远远瞧着,眼睛里带着好奇和不安,以及莫名的敌意。
“这里有旅馆吗?”
“有。”领路,或者说是监视他们的民兵回答。“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在一颗哨兵松的旁边有一家锯木客栈。不过村长应该会想要先见你们。”
“我跟你去见他。”李欧说着,吩咐其他人去旅馆安顿,“我很快就回来找你们。”
他们往前走了一小段路,几座有着三角状屋顶的木屋在低矮的土夯房屋里显得格外扎眼,据领路的民兵说,村长就住在其中一间里,而另一座则属于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者。
“这里,”伊薇拉询问,“安达尔教会在这里有教堂吗?”
“有一间小教堂。”民兵指着与那几栋房屋背道而驰的方向,“在那后面,那里有个小广场,还立着一尊木头雕像,你不会错过的。但是,你与其指望牧师,还不如去请医生。你们的同伴看上去需要调理身体,而不是莫名其妙的魔法。”
李欧跟在民兵的后面。他敲响了房门,随即里面就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进来。”民兵推开了门,“进去吧。”他说。
房间里点着牛油蜡烛,大厅中间的火堆上架着一口锅,里面盛满了水,正温着一瓶酒。空气里弥漫着晾晒着的肉干的香味。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炉火旁,听见了李欧制造出的响动,他抬起了头。
“啊,旅行者。”村长的脸上满是皱纹和老年斑,然而说话是吐词清晰,声音洪亮。“远道而来的客人,欢迎你们。”他说,“坐吧,请随意。”
李欧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村长替他倒了一杯酒。
“多谢。”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滚烫的温度与强烈的烧灼感从他的口腔顺着喉咙一直蔓延到腹部,一下子驱散了彻骨的寒意。他满足地叹了一大口气,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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