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点燃篝火,杀鸡宰羊……”
只能这样了。外面下着大雨,罗茜也禁不起再三颠簸。“房间可以明天再打扫,现在有热水就成。”李欧皱眉打断了她。“我们要在这里住上一阵子。”
“那敢情好。我一定招待周全。”老女人使劲搓着手,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喜意。“瘸腿,瘸腿!”她大声喊着的似乎是一个人的名字,“赶快去生火做饭,替贵族老爷们做饭!”
他们上到二楼,发现二楼比一楼更显破旧,灰尘密布,满是霉味。李欧踹开破烂的门板,便立即掉下一摊尘土。陆月舞扯下铺在床上的干草,扶着罗茜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他们今晚就只能如此将就了。“那些法师呢?”陆月舞忽然问,“不管他们?”
“不管。”李欧不耐烦地说,“我又不是他们的老妈。他们死不了。”
很快热水就已烧好,老女人指挥着一名瘸腿的女孩搬来了木桶,将热水注入其中。“瘸腿”就是她?李欧听着老女人又一次叫她的名字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然后他便不禁心生怜悯。少女不止左腿有着残疾,在她被垂下的长发遮盖的左脸颊上更还有一块被火灼烧过的可怕伤痕。他从少女手中接过沉甸甸的水桶,将热水倒入浴桶之中。她轻声倒了谢,在老女人的催促下歪歪扭扭地离开。房间里很快便蒸汽弥漫,于是陆月舞催促他离开,去别处打发时间。
他慢慢踱下了楼,瞧见拉玛尔正与他的手下在大厅里饮酒。他们刨开了冰冷的火坑,找来柴火燃起火堆,大厅里变得温暖敞亮,外面惹人烦恼的雨水也好似变成了颇有节奏的击打乐,为他们开怀畅饮鼓掌喝彩。
李欧加入了他们,在护卫队长的对面坐了下来,旁边的护卫马上为他满上了一杯烈酒。饮下一口,从喉咙到胃里都好似冒出火焰,浑身的湿寒感觉祛除殆尽。
围着火堆,一名护卫哼起了小调,虽不如歌妓般婉转动听,但也有着沧桑与粗豪。他们为他打着拍子,吹着口哨。没等一杯酒喝完,穿在枝杈上的野味便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脂肪被烤得渗出油滴,落入火中劈啪作响。金黄色外皮油光闪亮。
“要来一些?”拉玛尔用小刀切下一大块肉,放入李欧的盘中。
“那些法师呢?”李欧一边以酒佐肉,一边轻声问,“他们是逃跑了,还是雨水淹死了?”
“都没有。”护卫队长面色平静,瞧不出异样。“他们不会屈尊降贵地待在这里。多半是去村民的家中了吧。”
别人家中?正好。李欧放下刀叉,“如果谁在村中惹是生非,先行扣起来。记得用脏抹布堵住他们的嘴,用细绳缠住他们的手指。”
“以免他们施法?”
“以免他们施法。我们得为村民的人身安全负责,不是吗?”李欧面带微笑。
护卫队长点了点头,“我会吩咐下面照你说的去做。”
只可惜,直到第三天,法师们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一切似乎风平浪静。但李欧隐约察觉得到,一个秘密结社正在那几名法师中间形成,至于他们要做什么,显然不言而喻。不过李欧并不后悔对他们采取粗*动,他甚至觉得只砍下一根手指还是太轻。
“那个女人今天就会到?”罗茜坐在床上,慵懒地伸着懒腰。她的身体已经痊愈,魔力奔流不息,畅通无阻。李欧瞧着她闪闪发亮的双眼,此时他毫不怀疑仅凭她一人就可以烧毁整座村庄。“她最好别迟到。”
此刻雨水初歇,阳光还在乌云后苦苦挣扎。旅馆外面的道路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水洼,几个小孩在玩着跳泥塘的游戏,溅得满身污泥。
“据说她是名学士。”李欧讥诮地笑笑,“年轻的女学士。”
“自绝境堡归来?”罗茜面露惊讶。
那里位于大陆北方的冰天雪地之中,苦寒难耐,却是学术天堂。“谁知道呢?”李欧耸耸肩,“也许是,也许不是。金钱或许比我们想象的更管用也不说准。”
陆月舞只扫了他一眼,他立即举手投降。“好吧,这只是玩笑。”他苦笑着说,“我不应低估他人,特别是对方很有可能是我们的敌人。”
东方少女不为所动。“我见过学士。”她缓缓开了口,“东方也有他们的身影。他们以谋略著称,通常都作为王侯将相的左膀右臂。”
“他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我也会。”
“你还能预言。”李欧忍不住揶揄。
陆月舞不为他们的斗嘴而打断语调,她接着说,“学士善断。他们只会如鱼得水。”
如鱼得水?只怕是鲨鱼被困在了浅滩吧。
李欧曾问过乔休尔,为何选择让他同行。“我像是黑暗中的灯火,足以引来飞蛾。”他说。然而乔休尔却反问他,“灯火足以烧死飞蛾,又有何担心?你可知一旦烧死它们,灯油与灯芯都将重新更换,变得崭洁如新吗?”
原来他意在于此。李欧知道城堡的命令:杀黑色晨曦十人者,可封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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