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月娥抓着她的手发酸,妘儿才呐呐地开了口,幽幽启言,似是叹息,又似是庆幸,让人无法捉摸:
“姐姐,妘儿没有。”妘儿明白月娥姐姐的担心,“那颗朱砂早已退色不见,姐姐不必介怀。”她一点也不在意,在她看来,若是两人相爱,又岂会在乎那一颗朱砂?
月娥听闻,眉首更皱,微浊的眸子里泛起无限凄然,“妘儿,你要爱惜自己,切莫轻信男子,但凡得到你身,便不再珍惜你心……”字字劝说,让妘儿听得泪盈盈,她知道姐姐又念起那人,不由得接了话:
“姐姐,苏大哥并非薄情之人……”妘儿话到此,停下,犹豫不决地看了眼月娥,终下了决心道出:“兴许他已在战乱中……”战争在京城尤为激烈,她宁可相信苏大哥在战乱中离世,也不愿相信他抛下月娥姐姐,他们曾许下的山盟海誓,妘儿也有听闻。
想当年,月娥姐姐不惜变卖一切值钱之物,只为筹备盘缠让他上京赴考,他也誓言定会考取功名归来迎娶月娥,而这一去,竟是三年有余。时值战乱,未曾有他的消息。
“妘儿,我曾听闻有人在京城见过他。”月蛾凄切淡笑,“我也曾想过前去寻他问个明白,可这身子已不允许,再者,我已这般模样,他定不会再喜欢了。”思念之苦,苦于心里那人毫无回应。
“不会的,姐姐!”妘儿不敢相信,苏大哥如此薄情,如果他还活着,为何不回来看看月娥姐姐,心病起源于他,只有他才能治愈。
月娥摇着头,跳开了这话题,等待已经让她心衰力竭,似是看透红尘一般,无奢无望,她微垂了眼帘,抚上妘儿之手,“今儿没带瑶琴么?我想听你弹奏一曲呢。”
“妘儿这就去拿来——”妘儿说着,急切起身,那琴正是月娥姐姐所赠,琴艺也是她所教,“姐姐,你想要那琴,妘儿也可以还你。”
“傻妘儿,那琴已经是你的了。”月娥爱怜地瞧了一眼妘儿,回想自己年幼之时,一场可怕的大火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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