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气憋了三十年,朱秀琴就连在梦里都盼着他们两兄妹能光宗耀祖,胜过安家两兄妹,替她争一口气。
“妈,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改。”秦斯颜忙不迭地点头打断她的长篇大论。
“哪,拿去!”朱秀琴拉开包,从里面掏出一个绒布盒子塞到她的手上。
“什么?”
“还能是什么?”朱秀琴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揭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条光彩夺目的手链往她手上戴:“来赴宴,哪能光着脖子来?总得点缀一二,提升一下品味!”
“妈!”秦斯颜骇然地按住妈妈的手:“你哪来的?”
老天,这一套项链加手链的钻饰,得多少钱啊?
就为了一场宴会,妈妈真的下血本买这么贵的首饰给她?
“你只管用就是了,”朱秀琴利落地把手链套上她的腕,顿一下,抬起头严厉地睨着她:“我可警告你,可不许半道上给我摘了!”
“妈,你何苦呢?”秦斯颜闭上眼,心忽地就酸了。
“瞧瞧,”朱秀琴乘机挽起她的发,把项链套上她的脖子,拉着她的手左右端详,满意的微笑:“我女儿多漂亮?”
颜颜象她,斯文秀雅,颇有她年轻时的风采,只要稍加打扮,不见得会输给那些城中名媛。
只可惜,她*静了,一点也不象时下那些年轻人。
秦斯颜不语,眼里已开始起雾。
“你也真是,来祝贺也不会带束花!记住,别跟个木头似的杵在那里,要多笑,多笑知道吗?”朱秀琴轻叹一声,把怀里的花塞到她手上,又絮絮地交待了几句,转身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