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二十万。”她神情疲惫,一身书墨气,袖子上还沾着墨水斑点,狼狈不堪。
怎么回事?!
他是很想这么吼的,但是却硬是压住自己的满腔愤怒,慢慢的坐了下来。
那边立刻有人奉茶上来,他故意慢慢的喝,等她开口。
基本上栖凤鸣的态度她也想到了,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个数目有些大,借我一半,剩下的我再想办法。”
“你要做什么?”二十万是个什么概念,她有没有认真想过!
“赔情道歉。” 槐香山易晓是回不去了,至少也要让他有个安身之处才是。
“你闯什么祸值二十万?”他手里的杯开始咯咯的响,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呵,她闯的祸可不是二十万就能解决的!
她自嘲的笑了,“我把人家家弄没了,赔一个。”
“槐香山是你弄没的?”他将背子重重的扣在桌子上,让她下意识的打个哆嗦,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你也听说了……”
他是听说了,乐成俞说不知道为什么槐香山被官兵给围了个铁桶一般!
他当时就觉得和她拖不了关系,果然!
“究竟怎么回事?!”
“……我不能说。”最好这些秘密,烂在她心里。
“哼,和你的计划有关系?还是和东凌王有关系?还是……我该叫你胡麝月?”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出现让她惊得下巴好久合不住!
胡麝月正是她的本名,出了东凌案之后,她就将这个名字彻底丢掉了,如今再次出现,怎么不叫她回不过神来!
栖凤鸣冷笑一声,上前将她圈在自己和自己中间,“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对吧?看来我知道的比你以为的多呢!”
他从第一眼看到东凌王案被牵连十族的人员名单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胡麝月这个名字,忽然想起来一种叫做百里香的香草也叫麝香草,这么说的话,难道正是任百里?直觉就应该是她,今天一试探,竟然真的是!
“你、你怎么知道的?”她的脸色变得煞白,嘴唇上的血色一瞬间褪了个干干净净,看得他直想冷笑,
“有人做就有人知道,任百里,我倒要好好听听你的解释!”
她看着居高临下的栖凤鸣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不说?”
“不能说。”
“好!”他深呼吸一下,背手走开了,“你说开的价钱,我出,安置了那个小子,跟我回去!”
“不行……呃,我是说,我可以安置了他,但是我不能再回去了!”既然栖凤鸣都已经知道,那就证明别的人很快也会知道,她已经不能再回景风堂了!
回去,就有可能牵连无辜,槐香山还证明的不够吗?!
“啪!”
她看着脚下裂开的青砖,忽然起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