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里拿出一丸药递给他,“温水送服,这是增强体质的;你在这里这么久了,我怕你会染上。”
“那你呢?”他没有接药,没吃饭没喝水还被他关在地牢一夜,不比他更危险?
“你,这是在关心我?”她想了想,禁不住笑靥如花。
慕程抽气瞪她,这什么人啊,这样的时候还能想这些杂七杂八的闲事的?!
“谁关心你了?这么想能让你开心的话你就尽管这么想好了!如果你也染了病,我会更关心你!”敢情这傻女人就是一花痴,他心绪忽然有些烦乱,接过药,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出去了。
“你给他什么药了?”哑奴打着手势问。
梅子嫣诡异一笑,“一吃便倒的药,我娘把它叫安眠药。”
哑奴愣了愣,“为什么要骗他?”
“你没看见他一夜没合眼了吗?他再是这样,我们治好了慕渝又要去治他了,这样不忙死累死啊?”她转过身去望慕渝口中塞了一颗药丸,“哑奴,给他灌点水。”
哑奴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他有些恼恨自己的心绪起伏,走过去扶起慕程给他喝了点水,问:
“你给他服了解药?”他心知慕渝这一病的起因或多或少都会与她有关。
“解药?”梅子嫣摇头,“现在让他服解药那是前功尽弃了。这是加重病情的药!”
哑奴瞪大了眼睛,“你会不会玩得太过火了?”
“过火?我这是给他根治心里的障碍。刚刚我给他施针封住了他的意识,我现在要拔针了;呆会儿东明来之后,我会先让他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剩下的,那就不是我可以主宰预计得了……”
很快,东明便进来了,梅子嫣把金针拔了出来后一桩一件地告诉东明该注意些什么,把这种病的传染性危害性还有府中姬妾的反应简单的复述一遍,东明只顾着听,丝毫没见到躺在床上的慕渝已经艰难地睁开了双眼而且眼眸中尽是痛苦绝望……
梅子嫣拉着哑奴走出了房门反手把门掩上,静候了一刻不意外地听到了慕渝沙哑无力的声音:
“你来干什么?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东明没有回答,只听得慕渝带着怒气道:“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给你擦身子,降温。”她回答得很简短,听不出有丝毫的委屈和怒气。
“砰”的一声,像是药碗被摔碎了,“把我府中那一堆女人喊过来……随便哪个都可以,就是不要你!”
“新纳的八小妾吗?她们谁都不会过来,你在生病,最好断了这念头。别乱动,省得我喊人进来点你的麻穴。”东明平静地说。
“她们……是我的夫人……你又是谁?!”
“我不是谁,我是东明,绥德王府养大的孤女。如果今日不幸染病死了,你随便找块地葬了我便可。”
“你——”慕渝喟叹一声,“你这又是何苦?”
“苦吗?好像也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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