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作息起居如此有规律,有心人如果稍一注意,便会知道何时下手最好。到药监司取药的丫头听说就很碎嘴。”
“哦,娘娘是说,息阳是有心等人上门来谋害自己?”我笑出声,好像听到了一桩笑话,“那不知道娘娘说的那有心人是否包括娘娘尊驾?息阳想死何必用这样的法子?”
“你别得意。”茶盏摔在地上的声音响起,“在本宫面前别想否认些什么!息阳,本宫问你,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都是女人,难道皇后不明白?”我语调平缓,没有一丝激动,“我只是想知道,那个被我忘记得一干二净的男人究竟可以对我有多好,有多护着我……皇后不会觉得,这后宫里女人太多了?”
“哼,”她冷笑,“这样的谎话除了情迷心窍的国主赫连越会相信外还有谁会信?你居心叵测,即使没有了记忆也仍是那个心机算尽薄情寡义的女人!”
“皇后难道不是这样的人?那么今日又何来贼喊抓贼这一出?”
“啪”的一声,清脆利落的一巴掌打得我的脸霍霍生痛,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得白芷“啊”的尖叫了一声,然后一团毛茸茸的小东西蹭到我的裙脚。白芷怨毒的声音响起:
“他,他竟然连雪狼幼子都给了你?!”
雪狼幼子?不是雪狐?!
“你不用得意,”她咬牙切齿地说,“我警告你,不要仗着他宠你就在这宫内兴风作浪为所欲为,你若有自知之明就该想到你一个瞎子根本无法撼动中宫之位,他又怎么会因着对你的一时迷恋而抛却整个后宫?!”
“他会的,你不信?”我淡定地说,好像在陈述一个事实。“白芷,皇后,你真的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她反而沉默了。
“你知道的。也许有一天,你会愿意和我做一个交易,把我想要的给我,然后得到你想要的。”
“本宫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哑谜,要提醒你的话说完了,人来,摆驾!”白芷声音微微发颤,宫人进来浩浩荡荡地护着她离开了。
我要的是我的记忆,又或者说,关于息阳这个人的一切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