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喧天,硝烟弥漫,尘土飞扬。
这里,是最冷酷的战场,是最真实的屠宰场。
两国开打,两兵交战,一触即发……
而,拼上的,是万千将士的血与肉,千万家庭的悲欢离合。
而这场战争的始作俑者,很可笑,竟然是她……王暖暖。
她,又何德何能,可以影响到江山社稷,可以影响到万千黎明百姓的生死安危,人家说,一笑倾人国,现在,她痛哭一场的话,不知,可不可以挽回?
她,王暖暖,真的不想做那引发特洛伊战争的海伦。
她,自认没有那倾国倾城的绝伦美貌,也自然没有用千万将士血肉之躯来证明她魅力的癖好。
好吧,眼前的这一切的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无可挽回。
暖暖,站在巍峨耸立的城楼上,远远眺望着那边,坐在战马上威风凛凛,英姿勃发的俊逸男子。
记忆中,他似乎从未穿过盔甲,记忆中,他总是一身素衫,或者一身华袍,清瘦的让人心疼,也美得让人心惊。
这次,他却骑着战马,带着麒麟国的百万大军,准备攻打云雀国。
他命使者呈上的那份诏书,她看过了,上面只有四个字:暖暖,回来。
这世上除了她以外,怕是没有第二人更加能体会他的执念的。
她生,他要她,她死,他也要留着她的尸骨作伴。
这种纵使化成了灰,他也要她的占有欲,一早就如同千年的咒印,刻入她的骨髓,封入她的灵魂。
“我去。”暖暖对着站在她后面的男人们说。
“暖暖!”
“暖暖!~”
“我不准你去!”
顿时,几声惊呼或阻止的话语响起,暖暖回头望向他们,对上的是他们焦急而忧心的眼神。
“行,我不去。”她淡淡的回道。
众人一顿。
“可是,你们就这样要眼睁睁的看着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吗?两军开战,必有死伤,这些,我相信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可以从唐门调兵。”尚子逸插入进来。
“我也可以派出云魈宫的门徒。”古谦翼说到。
看了看两人严肃而紧张的模样,暖暖笑了笑,“可是,唐门的人会死,云魈宫的人也会死,武功再厉害,也比不过疲劳战。而且,所有的士兵都是无辜的啊……”
她又转头看向远方,她的背影,娇小,却又那么义无反顾。
此刻的暖暖,让男人们又想起曾经,她被苏斐带走的那一幕,以及他们被苏斐威胁去欺骗和伤害她的那一幕,事事循环,终究,他们还是逃不开,这命定的局。
内心突然涌上一种无力感,仓惶,而绝望。
“我,其实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我贪欢享乐,贪生怕死,贪图安稳,我,没有高尚的情操。只是,不忍心看着那么多人白白断送了性命……”暖暖的话语中,带着疲惫,带着无奈。
她背过身去,朝城楼下走去。
“开城门!”她朝守卫的士兵说。
士兵犹豫的看向他们的君主术言修。
此刻的术言修,深邃的容颜里,浓浓的忧郁,担忧如同化不开的浓墨,将他重重包裹。
他,不是拼不过麒麟国的军队,可是,铁蹄的践踏,锋利的武器,激烈的冲击,拿云雀国的士兵和百姓去做赌注,这,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平子鉴早就说过,他背负着整个国家的命运,所以,求,不得。
他沉痛的点点头,一摆手。
城门打开,暖暖孤身一人,走了出去。
那一刻,所有男人,想死的心都有了,为何,竟然让她一个弱女子,去承受那么多,那么多。
一直走,一直走,直到麒麟国的军队前,暖暖停下了脚步。
她,穿着一身红艳艳的罗裙,如嫣 红的蔷薇,在这黄沙飞舞的沙场上,静静绽放。
苏斐见着她,便从马上下来,走到她面前,停驻。
有黄沙遮日,百万大军做衬景,一身盔甲的苏斐显得气势越发逼人的冷硬,带着君临天下的非凡气势,可他脸上的表情,自她出现后,亦愈发阴鹜,冷清。
这个画面,却突然让暖暖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当时的她还是娇纵跋扈无所不能的女土匪,而他,是不受宠的七皇子,那时的他,白衣胜雪,眼若繁星,纤尘不染的清灵俊修,令她为他着迷,他却无视她的搭讪留下一个杨过的名字就消失在人海。
2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朝夕之间改弦易主,对于一个皇子来说,坐上了帝王之位,权倾天下。
而,对于他们之间来说,留下的,却是那么多纠结的爱恨情仇。
再次相见,于她,已是历经世事,沧海桑田,沉淀后的平静。
于他,却是亘古不变的执兀。
“你的脸怎么了?”暖暖看着苏斐那张如梦似幻的俊颜,此刻瓷白的脸上却清晰的留着一道疤,淡褐色的痕迹,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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