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惊窘。
我无耐地看着他:“我的脚扭到了,你还要耽搁我到什么时候?”
他“哦”了声,急急忙忙地蹲下身子,握着我的左脚,叫道:“肿起来了,应该立即去看医生。”
我瞪他一眼,把手环在他脖子上,在他耳边低声叫道:“呆子,两年前在新西兰酒吧,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扶到二楼床上去。今晚,你就当作报恩吧。”
他郑重点头:“没问题,虽然你也不算轻,但我想,我应该还抱得起你。”说着,他弯下腰来,打横抱起了我,朝外边走去。
“等等!”我看向王青仪,她不知何时已被姚千帆推开了,正神色怨毒地瞪着我。
我双手环着江宇斌的脖子,目光冰冷地盯着她,道:“王氏企业的千金小姐,我希望你记住,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在公众场合下,做出这种有失身份的事。难看!”然后,我崔促江宇斌,“走人。”和田英朝市长夫人歉意地鞠躬,说了些场面话,也离开了。
不理会身后翁翁的议论声,我掐着江宇斌的肌肉,笑道:“不错嘛,两年不见,身子骨结实多了。”
他作势把我甩出去,没好气地道:“拜托,你真该减肥了,真重。”
和田英马上说:“那换我来抱吧。”
“好啊好啊,琳琳还真是重呢。”我磨刀赫赫地瞪着他,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他马上改口:“不用了,就当是锻炼吧。”
和田英不再说话,一路沉默着来到停车场,泊车小弟赶紧去取了车。
我问江宇斌:“你有没有开车?”看着他摇头,赶紧揪他一把,他马上道:“有啊,还是我送你回去吧。哪能麻烦人家大老板。”
和田英沉默着,神色不太好看,他望着我,目光千言万语。
我不敢看他的目光,害怕再看下去心底愧疚就更多,我道:“抱歉,今晚没跟你增光,反而还给添了不少麻烦。”
他摇头:“不关你的事,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没有保护好你。”
我赶紧道:“这怎能怪你,那王青仪一直与我过不去。啊,对了,我堂兄从北京回来,我们兄妹还要述述旧,就不打扰你了。就由我堂兄送我回去吧。”
他看了江宇斌一眼,沉默良久,“好!”
看着和田英的黑色奔驰驶离自己的视线后,江宇斌这才叹息:“又一个被伤到真心的可怜男人,唉!”
我瞪他,心里已愧疚的发狂,这人还不知死活地在伤口上洒盐。
“没有车吗?那还等什么?出去叫出租车啊。”
“那你在这里等等,我去外边叫车。”
我立在原地,手扶着墙,脚踝只要不碰触倒不会痛,可只要稍微一沾地,就钻心的痛,不由暗自咒骂,这是谁设计的高跟鞋,哪能是优雅时尚的代表,分明是变相地折磨女人的。
“怎么一个人?”不知何时,从里边又走出一个人来。这人直直地来到我身前,站定。
我抬头,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缩去。背靠着冰冷的墙壁,镂空的后背贴着冰冷的瓷墙,感觉由外到内的冷意浸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