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艳子仍然低头跪着:“你不说个饶字我不起来。”
庄胜利说,“你寻错人登错门了,你说什么张大民我根本不认识,还有什么林龙,好像是我们区里的,至于金湾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艳子说:“我是金湾的一个小员工,现在金湾快不行了,没有地产开发,汇景苑步行街又销售不出去,欠了银行一大屁股的债,现在我们发不起工资了。林龙是我兄弟,他如果犯了造谣罪,他们家就毁了,张大民是我男人,被说贪污了,我没有办法……我只有求你,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求领导你给我一条生路……”
庄胜利挪揄他说:“你不是娜娜丝的人吗?我的办公室都能随便进来,咋那些小事你都处理不好了呢?”艳子羞愧地垂着头:“好领导哩,现时还说那些事做啥!我还不是被娜娜丝逼来的,如果不这样,我结果将什么也得不到,我一个女人,年纪轻轻,就什么也没有,领导,别人不同情可怜我,你呢?也如此对待我?”
庄胜利说:“对你个人我肯定会好了,但是你说的金湾的事,还有林龙,还有你什么老公的事,这些事情是组织上定下的,我们个人都是没有办法的!你要相信组织,组织是不理乱处理一个人的。”
“可是,领导你再不搭手帮扶一把,我就没路走了。我一个女人家住在一个人孤独的小屋子里,没有了工作,没有工作,缺吃少穿莫要说起,黑间野猫叫我活活都能吓死,呜呜呜……”艳子继续诉说。
“唉――”庄胜利长长地吁叹一声,“你起来坐下。你还真是可怜。”说着点燃一根黑色卷烟,透过眼前由浓而淡缓缓飘逸弥漫着的蓝色烟雾,庄胜利看见艳子撅了撅浑圆的站立起来,怯怯地挪到墙根前歪侧着身子站着,用已经沾湿的袖头不住地擦拭着流不尽的泪水,一络头发从卡子底下散脱出来垂在耳鬓,被泪水洗濯过的脸蛋儿温润如玉光洁照人,间或一声委屈的抽噎牵动得眉梢眼角更加楚楚动人,使人顿生怜悯。
庄胜利意识到他的心思开始脱缓就板下脸来:“你叫我给区组织部说话,当然,我也可以说,但是有些事是组织定的,就很难改过来,任何事情都要立在事实的基础上……你回吧,你放心地等我的回话。把眼泪擦了,甭叫街上人看见笑话。”庄胜利叮嘱着,看见个艳子有点张皇失措地撩起衣襟去擦眼泪,露出了一片耀眼的肚皮和那个脐窝,衣襟下露出的两个像卧在窝里探出头来的一对白鸽。
艳子放下衣襟说:“领导!那我就托付你了,我走了,我在家里等你的好消息,如果你方便,你来我家给我说好消息?”
“你家?你家在哪里?”庄胜利突然问了这句话。
“嗯……嗯……”艳子诺诺地回答道,报出了自已的家里地址。
当天夜里,庄胜利痛痛快快喝了一顿酒,给家里生病的老婆说要加班,在夜深人静时分吸着夜间的清新气息,浑身轻松地从区政府东边的慢坡道上下来,走进艳子所在的那个独居的房子。家里传出艳子睡意朦胧惊恐万状的问话声。“你领导?”庄胜利说,“甭害怕。我是你领导。”
门开了,庄胜利侧身进去随手关上了木闩,家里有一股异香相混杂,他的鼻膜受到刺激连连打了三个喷嚏。“甭开灯了,省得招惹人眼。”庄胜利听见黑暗的艳子要开灯就制止了,“房间在哪?床在哪儿?我啥也看不见。”
“在这儿。”艳子说。庄胜利就觉着一只软软的手抓着他的胳膊牵引他坐到房子的床上,从那种异样的气味判断,艳子就站在他的右侧,可以听见她有点喘急的呼吸声息。“领导呀,我托你办的事咋个向?”艳子说话的气浪吹到他的耳鬓上。“先不要急,我们总得慢慢处理啊,但是你说的事情我心里总是有数的,其它男人都死了,我也会照顾你的!”庄胜利爽气他说着,压低声儿变得神秘起来,”还有一句要紧话我要对你说清楚,你不要说出我们的事,我们私事,我会让你过得比任何女人都好的。”
艳子急切切他说:“领导,我沾你的光,我知道的,我清楚的,你放心说。我不是小孩子连个轻重也不清楚,我十分清楚明白的!”
庄胜利黑暗里摇摇头说:“这话太紧要太紧要了!随便说了太不保险。”艳子无奈地问:“领导呀,你信不下我我咋办……那要不要我给你赌咒?”
“赌咒也不顶啥。”庄胜利从床上站起来,一字一板说:“这话说得嘛,我信你了,来,我们快睡下来”
艳子像噎住了似的低声说:“领导――”庄胜利断然说:“这会儿甭叫领导。快上床。”
庄胜利在艳子家黑暗如漆的床上坐着,对面的艳子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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