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赴宴之前,是带有朱总的吩咐的。
那天,朱丽丽找袁袁嘉乐。朱总有请,袁袁嘉乐心里乐开了花,一路到老总的办公室里,和走廊上的各位同事打着招呼,喜悦由衷显现,掏出烟给各位点着,笑脸十足。
到了朱总的门面,袁袁嘉乐先敲了门,得到进来的许可后,推开了门。一进门,他的脸堆着谄笑,从衣服的内包里掏出一包长长的女士烟,嘻嘻一笑:“朱总,这是最新进口的女士烟,绝对好,您尝尝。”
朱总接过烟,敲了他脑袋一下,“你小子,那天和施工的中建方老总抬杠?你可给我少惹点事!”袁袁嘉乐头伸过去,说:“朱总,他们施工方凶,不服从我们甲方的管理,要打人,要不是我出面,怕我们甲方代表要被他们打得满脸血。”
“你就编吧,现在这社会还有施工方打甲方的?”朱总扯扯嘴角。袁袁嘉乐急了,一付苦大仇深的样子,几滴泪珠就要当场溅落,委屈的样子。
“好了好了,今天我不问你发难中建的事了,我给我具体再说说你那位兼职的老同学,叫……叫……”
“林龙!”袁袁嘉乐看着不怒自威的朱总,咽咽唾沫,点点头。
“林龙是个考公务员迷,他老爸更是视考公务员为唯一生存要道。这个林龙考取的古堡区计划局的临时工,几次给我电话,他在那局里简直是混不走,几次打了退堂鼓,可是他老爸是个熊包,自己没能力,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儿子身上,非逼着他死也要呆在计划局,这个林龙一遇到他老爸,就变成条哈巴狗,说东就走,说西就奔西,这回来我们金湾兼职是实在活不出来了,求我,我介绍他来的。袁袁嘉乐伶牙俐齿地把林龙事情整个事情描述了一下。
袁嘉乐说的不假,但是他把林龙说得一无是处,孝顺成了愚忠,踏实工作说成混不走,家庭的特殊情况说成哈巴狗。这些,朱总当然听得出来,她吸了一口烟,保养良好,风韵盈动的红嘴唇吐出一丝烟雾。
“这个林龙在计划局,计划局的局长周晶,这个人本就不好相处,他一个小小的临时工……”朱总皱了皱眉。
“朱总,这个林龙可不讨我们的好,他现在好像还不愿意兼职了,说是要把本职工作做好,这些都是他那老爸的主意!他老爸还真以为自己儿子真能在计划局时出人头地呢!”
“哦……他在我们金湾兼职了多久?”
“刚好一个月!”
“好,你去财务领2000块钱,把钱给林龙送过去,不管用什么办法,把林龙说服,让他继续来我们金湾,本职也好,兼职也罢,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朱总说完,把摇椅摇了过去,背着身,表示送客。
袁嘉乐摸不清朱总的意思,但是接受到了任务,他诺诺地点头,退了出去。
刚好,他接到朱总劝说林龙来金湾的任务后,他就开始折磨了,怎么才能让林龙死心地来金湾呢,除了给他分析他在计划局无前途的,那个周晶局长的本象之后,还有就是要把林龙拉到自己一边,和自己的父亲闹番,只有这样,林龙才能死了计划局的发展之路。
所以,袁嘉乐来到千飘香饭馆,一来就采取了硬手段,直接挑起和林龙爸的矛盾。
现在的现场,娜娜丝不走,老爸要走,袁嘉乐邪笑,林龙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袁嘉乐看自己导演的这出戏该出结果了,便走到林龙面前,叹息道:“你老爸想打你就打,话说就算你该打吧,但是你老爸的病不能不治了吧!我们徐哥还说了,你要是专职来我们金湾房开,工资不会少于五千,我在金湾混了这么久,工资也才五千出头呀!”
林龙低头不语,袁嘉乐又走近林龙爸,“叔,我告诉你,你打林龙可是故意的,你看,你把自己的儿子打得满脸是血,这算什么?家庭暴力啊,我刚才给林龙说话,他半天都没反应,我看你是把自己的儿子打残废了,耳朵怕都打聋了!”
林龙的耳朵确实被父亲刚才抽的耳光打得有点嗡嗡响,加上刚才袁嘉东的说的五千元工资,让他心跳不不止,更是垂着头不作声。
娜娜丝缩在角落,眼前的这一群人都目光呆滞,林龙也不再看她一眼,她突然哭了起来,站起来,捂着脸跑了出去。
“娜娜丝!”林龙像醒过来,一般,要追。可是一回头,看见用手捂着腰,脸上开始滴着汗珠子的父亲,不由大为紧张,扑过去:“爸,爸,你怎么样了?”
建强爸说起来,确实是个封建老思想,总觉得单位一定要国家的,政府的才叫好单位,去那些企业打工,就不算个正式工作,所以他希望儿子出人头地,当然就只能选择国家单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