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德掩饰性地咳了几声。
台里以前实行台长负责制,台长常常把书记晾在一边,另外那三个副台长和书记联手,抓住台长的把柄,要把台长赶下去,实行党委领导下的台长负责制。在较量中,我当时坚决站在台长一边,因为台长和我是老乡。台长曾经暗示,革命成功后,他上调,让我接他班。果然,校长上头就是硬,书记和三个副台长都搬不动他。他也在他的上升之路上越来越明晰,我当时都以为台长上去后,我也要被他提拨上来。而最后,台长上去了,他对上头的建议下来的新台长是另一个人。
“唉,这就是政治啊!”张一德叹了一口气说。
确实,大家不理解的东西,恰恰是政治,打江山需要父子兵,坐江山却要搞统一战线、搞平衡,即使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不任人唯亲,台长上去后却不得罪原来和他唱对台戏的书记和另外三个副台长,换了一个新台长。
张一德在给林龙红讲了这些事后,说有些领悟也是自己的一个过程啊。他故作轻松地抖抖肩,说:"一介书生,玩不过官场上的人。好在我无意在仕途有什么追求。"林龙红看出张一德口是心非。他并不是一个豁达的人。即使是一个豁达的人,在突然失去唾手可得的东西,心里也会不好受。
而现在台里更让张一德头痛的是,新台上任后,并不关照张一德,反而是和以前以前反对台长的那几个大众派打得火热。新台长也是在收买人心,在这期中,张一德以前在台里关系硬压,给林龙红在选秀节目签约明压指标,包括他在他带林龙红去的他在滨江路这是南岸融侨新区,那里是长南市传说中的富人区,他在那里收受一些广告商的贿赂的事也被提上了议程……
有竞争就有隔阂,有隔阂就有矛盾,有矛盾就有斗争。现在的张一德正深陷斗争的漩窝。
他突然一下子跳起来,抓住林龙红,紧紧地搂着林龙红,他的手指修长而骨骼突出,却又无比苍白。林龙红一下子也感受到了的无力与无助。
她们在张一德的办公室里搂着,亲着,抱着。林龙红什么也不想说,对于一个心理压力极大的人,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满足他,希望他能减轻一些心里的困苦。林龙红平躺在他的办公桌上,有丝丝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透过来,她的侧眼看见张一德埋在他的胸前,不停地亲吻,他的头发不再向往常那种不丝不苟,而散乱地飘散着,耳角还有点点白斑,林龙红突然感觉下面很痛,但她忍着,他搂着这个男人……
张一德心里想,我是爱这个女人的,要不,不会在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只想着她。
林龙红心里,这个男人,当初确实是为自己铺了许多路,但如今一个电话自己就得从北京飞过来,就是为了和他做这种事?难道自己真的只像是一个妓女?林龙红痛苦地想,她在张一德的呻吟里感觉到痛苦,她想起她经过电视台里大厅里的电视屏幕大墙,看到上面在上演着一幕爱情剧,一对少男少女拐进树林,隐入黑暗,亲吻的声音,像缺氧的鱼在水面王合着嘴巴。那在自己的眼里已经是多么可笑却又纯情的一幕呀!林龙红思路在这时候被堵塞了,她想,她是该离开张一德的时候了,离开张一德,这个火花一下子冒在林龙红的脑海,一种思绪如同光芒四射的白炽灯亮在他眼前。
即使要离开他,那得好好了解一下他的历史,不管如何,他毕竟是一个成功人士。听他的故事,会不会自己现在在巨美的拼搏显得更成熟呢?
也就是那天,张一德给林龙红说着她的过去。
我原是建筑单位的一名普通工程师。在大学里时是很想当一名受人尊敬的工程师,所以工民建专业的我在领导是很认真和刻苦的,画图从来都是一丝不苟。
但那次我为理想应聘的职位失败改变我做技术起家的想法,让我一心想往仕途上爬。
那次事件是省设计院面向全省公开招聘设计师。张一德很积极地报了名。
学工程是死的,出来后,我感觉建筑却不是死的。在我看来,每一幢建筑物应该是有思想,会说话的东西。因为建筑物可以传达一个建筑师或是凝结着建筑者的心血。我已经熟悉的掌握了建筑工地,万丈高楼平地起的结构与情感。这一点,我一心一意想走技术专业的道路。
报了名,作了充分的准备。
考试那天是早上,我一大早出门,但是还是遇到了赌车。由于着急参加考试,便从堵着不动的车跳下来,一路小跑去到考场。
考试很顺利,我理论成绩第二名的成绩进入面试。这让我很有信心,因为按设计院招聘的说法,理论占八成,面试是二成。
成绩出来了后,朋友们都在祝贺我,相信也面试也会一举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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