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码头吹着凌冽的寒风，莫炎苍白的侧脸在黑暗中有着某种致命的性感，他的目光迷茫又悠远，像是浑然不知周遭一切，在自己的世界里游离，他穿着一身漆黑的风衣，混合着这夜色，雪花落在他身上，不见消融，堆积在肩膀上，斑斑点点，莫炎与这天地融为一体，如同蛰伏的兽类。
远处车灯忽然照亮他修长的背影，刺目的光线让人睁不开眼，莫炎依旧望着水面荡漾的波纹一动不动。
来人正是肖辰彦，他浅灰色的大衣包裹着健硕提拔的身躯，明明长了张坚毅却儒雅的面孔，带着金丝眼镜一丝不苟斯文得体的样子，可如何也掩饰不了眼角处流露出的霸道狠戾。
他走到莫炎旁边，掸了掸落在身上的雪花，与之并肩而立，看着沉寂在夜色之中暗涛汹涌的潮水，开口道，“海关的事情办好了吗？”
“嗯。”莫炎只是应了一声，声音飘渺苍茫，在轰耳的潮水声里微弱的传进耳里，听上去闷闷地漂浮在空气之中。
已经习惯了莫炎这样的态度，肖辰彦见怪不怪，他点点头，“那就好，我相信你，毕竟你也不希望路安雅出什么事情吧。”
微微有一些反应的莫炎转过头，睁着一双看不出瞳色的眼睛阴鸷地盯着肖辰彦，泛着淡淡的嗜血光泽，如同吸血贵族在黑暗中浮尘而来，散发着上个世纪就残留的血腥气味。
肖辰彦愣了一下，“你不要这么看着我，要不是秦溯和我那个野种弟弟逼得太紧，我也用不着出此下策。”嘴角扯出邪佞的弧度，从昂贵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黄色纸包，在手中扬了扬，笑得不屑，“说起来，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我可是每天都帮你拍这些东西。”
边说黄色的纸包抖散，纷纷扬扬的纸片如同风中飘散的雪花一般，随着呼啸的海风向水面飘去，肖辰彦阴险的笑容虚伪地浮在脸上，对莫炎道，“你看，其实你最在意的东西就和这些照片一样脆弱，轻而易举就消失了。”
莫炎的目光追随着那些随着风雪在半空中打着卷的照片，显得那么空洞，却又有种深深的迷恋，他慢慢地往前走，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些飘散的纸片，整个人像是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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