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那光洁的额头情不自禁地紧皱起来,不知为何?只要一想到那个人是有目的才接近自己,心中便十分的不爽,而这异样的情绪也令自己无所适从。
沿着林中一小径往前走,不稍片刻,袁峰便发现了那个此刻正站在竹亭里的高大身影,终于找到了!
“主人!”袁峰上前一步轻声行礼道。
陷入深思中的段辰风完全没有察觉到袁峰的到来,甚至被连唤了数声也没听见。
而这一边,不曾得到回应的袁峰更是惊讶!怎么回事了?不禁再唤了一声:
“主人?”得不到任何回应的袁峰再次唤道。
主人近段日子虽然有时会出现‘沉思’的状况,但今天却似乎有些……。
先别说爽约在先这一点,就正是此刻自己连唤数声,却完全没反应,就已足够反常了。
望着那眉心紧皱的主人,袁峰心中反而好奇极了,毕竟跟随这个人这么多年来,还不知道原来这个从来都表现得完全无缺的人也会有烦心的时候。
难道是因为烈王府灭门一事?但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怎么说烈王的死对于主人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况且即使烈王在世时,与主人屡次暗中较劲,主人也不曾在意分毫,要是说因此而烦恼好像有点说不过去的样子。
但如果不是这件事,那世上还有事情会令主人如此在意吗?
正在袁峰神游之际,段辰风已回过头来发现自己的下属已不知何时站于身后,神情略为一变,但又随即恢复冰冷,没有任何多余的客套,直入主题:
“袁峰,事情进展如何?”
“回主人,已经有结果。”
“说来听听。”冷淡地吩咐道,不见丝毫起伏的神情仿佛在素说着这是一件多么无聊的事情。
“是!据连日追查所得,几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江湖中才刚崛起不久的一个神秘组织,据说只要出得起他们开出的价钱,他们是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帮你完成的。”
“这与天崖楼有何区别?”段辰风不置可否地说道。
“天崖楼是杀手界的袅楚,但此组织却并非以杀人为专职。”袁峰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重点!”
“是!当属下等试图继续深入查探之时,发觉他们的内部似乎也正为此事而烦恼着。只因传闻的短短数日间那些被传闻有参与灭杀行动的杀手们全在一夜之间服毒身亡了,一切竟也无从查证。”
“死了?可真巧合啊……”这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的做法,是无意?还是有意?
“属下也是这么认为,想来这事情背后应该另有一股势力在暗中支配着一切。”袁峰把所查得的一切如实道来。
段辰风闻言,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似乎同意般略略地点了点头。
“那……主人,咱们接下来该怎样做?”
“对外宣清,经连日追查,烈王上下众多条人命被害乃仇家买凶所杀,而此人已被最终查获,正交由皇上定夺。”
“这……可行吗?”袁峰闻言不太确定地问道。
“没有比这更可行的办法。”王族被人如此明目张胆地杀掉,当然得归王族自行处理了,至于原由只不过是用来压下百姓谣言的工具而矣。聪明的人自然不会再在此事上多说。
“是!属下明白。”
“怎么了?还有事情?”望着那一脸欲言又止神情的袁峰,剑眉微挑,问道。
“没有,属下只是担心那动态不明的暗中主谋。”
“哈哈……袁峰,何时变得如此多虑了?事情欲速则不达,咱们何不妨先静观其变?”
能在一夜之间无声无息地把烈王府上下灭门,说句实话,的确不简单!
但先不管他们目的何在,但这样一来确实为祥麟消除了一个最大的内部隐患,自己还来不及感激呢?至于追查一事,不急!如果那股势力意在危害祥麟,接下来势必不会平静,那自己 又何需为不知是敌是友的人而着急?
“是!主人教训得是。属下这就便吩咐铁卫传达下去。”
话虽这么说,但烈王的死对丞相府来说,影响无疑是最大的,天下谁人不知祥麟烈王与左相素来不合,这次烈王府一出事,朝中已有相当一部分的矛头指向主人,再加上皇上亲自下旨令丞相府追查此案,否则主人才懒得混这趟水?
而如今只要让天下人得知事情的‘真相’,既可让相府免受非议,同时也保住了皇家颜面。这无疑是个一举两得的方法,但不知为何,自己就是有些难以放下心来,总觉得事情也许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复杂,虽然主人说静观其变,但难保它的下一个目标不会指向丞相府。
也许真的是自己多虑也说不定,但无论怎么说,还是吩咐下属加紧注意,小心为上!
望着已转身离开的袁峰,段辰风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把他唤停。
“等等……”
“主人,请问有何吩咐?”停下来的袁峰,望着神情略显异样的主人,十分恭敬的问道。
“去查明一件事,凤泉是否有一位皇子拥有一头特别的暗红长发,若果真有其人,把他所有的一切资料以及最近的动向全都查清楚,要快!明白吗?”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当年曾被父亲告知过,那个少年时期便得到众人关住的凤泉皇子,好像也拥有一头如此色泽的长发,毕竟如此特别的发色并不常见,这是凤泉国皇族中也少有的特征。
但如果真的有如此一人,又怎会从来都不曾听闻?
“是的,属下会立即行动的。”凤泉?为何突然变成查探凤泉国的皇子了?
虽然不明白,段辰风为何会有此举动,但对于段辰风的命令,袁峰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这是根深蒂固的奴性使然。
“彻记,这事你私下查证便可,我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此事,明白吗?”段辰风不放心的叮嘱道。
“请主人放心。”
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
不知如此解释此刻心中的矛盾,只因凡看起来似乎与那名红发男子十分熟悉的样子,是朋友?是旧识?但无论那种可能,都不能消除自己心中那份不安。
即使从来没有与那个人正面接触过,但是凭着多少来的经验与直觉,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而最令自己放心不下的是,这个人出现的时间实在是太巧合了,不知是敌是友,不怀疑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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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丽堂皇的王宫内,一道手持令牌的身影正策马于王宫大道内疾驰,对于这极尽美丽的一切仿佛完全看不见的样子,所到之处均是畅通无阻,足见此人的身份。
而守卫森严的御书房内,一道身穿锦服的伟岸身影正于案前批改着奏折,时而传出一双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一直守候一旁的公公见状,知道主子又在为三殿下的事情在困扰了,连忙说道:
“陛下莫担忧,三殿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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