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很想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他的口中说出。
当我说出我的名字时,少年初时有点不以为然,但我心底却希望他能够记住我的名字,于是我一而再再三地重复道,直到他明白到要是他不把我的名字记下,我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当他用不太自然的声音叫出我的名字时,怎么看都觉得少年看起来有点别拗,难道他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别人?只要一想到这样的可能性,笑容便不由自主地浮现于唇边。
我不明白这是一种怎样形容的感觉,它不同于我以往所经历过的一切感受。但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心中满满的,似乎充积了无尽的快乐。
认真包扎着伤口的少年无比专注,似乎怕弄痛我,动作轻柔而细致。
那一刻我很想告诉他,我没有他想象中的脆弱,但话到嘴边便停住了,只因为出于一时的私心想继续看到这样的神情。
初时不觉,细看之下,原来他拥有着一双暗红色的眼睛,就像夜色之中的琉璃珠一样,很容易使人沉陷其中,原来红色也可以这么漂亮,那一刻,我从未如此欣喜地庆幸自己同样拥有一头褐红色的头发。
淡淡的药香味自少年身上传来,淡而不浊,很好闻。
然而少年颈中的一束布带吸引了我的所有视线,由于颜色与衣领差不多,初时并不曾留意,直到刚才少年把垂下的一束发丝自身前弄开,才发觉布带松下的一部分正好与长发缠上了。
一模糊的片断自脑中一闪而过,自己晕倒之前,手中的剑似乎划过少年的颈部,难道是自己令他受伤的?
为了证实自己心中的疑问,我几乎是想也没想,便直接伸手把少年颈上的布带解了下来,果然,这是被剑所伤的痕迹,而且依伤口结疤的情况可以判断出,这应该是不久前才被弄伤的。
原来自己并没有记错,此刻的我是从未有过的这般恼怒自己,幸好并没有伤他太深,不然……
余下的我完全不敢想象,假如自己真的就这样一剑把他杀了……
幸好……
自刚才开始便发现少年脸色比之前要来得苍白,比受重伤的我好不了多少,时而紧皱的眉头似乎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般。
经我提醒,少年也正有此意,看着少年细心地为自己盖上被子,才忆起此刻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出于最后一次的撤赖,因为我发现少年此乎对此并没有反抗的能力,我成功地知道了他的名字。
原来他叫:凡。
单一个字,至于姓氏,他不说,我也并不打算问。
望着凡转身离开的背影,似乎有点焦急,正奇怪之际,便看见原本还好好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倒下了。
那一刻我的心跳得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来得快,眼前只有凡突然倒下的身影,几乎于同一时刻,身体已早一步作出反应,顾不得这样的动作会令胸前的伤口再次裂开,只知道,要把眼前之人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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