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地方就没有碰上,但破庙倒有一间,但看上去像荒废了很久的样子,漆黑的夜色映衬下还真有几分骇人的感觉。
背着红发男子从早已破了的门缝间进入,借着微弱的月光隐约间可以看清庙内的状况,虽然真的不敢恭维,但总比在外露宿吹风要来得好,再说也就那么两三个时辰,好不容易找了既不容易被发现但又能纵观庙内状况的角落,把男子小心地放下。
庙内光线有限,看不清男子此刻的脸色,一手搭上其脉搏,情况未有异常。
随着夜越深,山林里的温度就越低,火是不能点的了,万一杀手被火光引来,岂非全功尽弃?
但身旁男子的体温已逐渐下降,无奈之下,唯有把他的大半个身子都抱进怀里,怎么说这也是一举两得的方法,最起码,我们谁也不用挨冻。
这一夜,我没敢合上眼睛,只因男子身上的毒显得有些反复,必须打醒十二分精神,稍有异样,便需喂药,
这是性命尤关的问题,既是他的也是我的。
细想之下,自已和中毒的人还真是有缘……
淡月如痕,缺而不弯,伴随着我的除了身旁昏迷的男子,就只有庙外不时拂过的风,不知为何,竟有着些许的寂寥。
随着怀中药丸的逐渐减少,不知不觉,天泛起了鱼肚白,原来不经不觉天已亮了。
正在此时,一细微的沙石滚动声引起了我的注意,心顿时提得老高,不会吧?难道还是避不过吗?
如果是两三个人,也许自己还勉强能应付,但若果……那就糟了。
想到这里,不禁暗骂自己为何这般多事。
在那件事还没有完成之前,自己是不能死的。
思及此处,自腰间取出青玉簫,一按机关,剑身已瞬间弹出,万般小心地踱步向前,尽量把自己隐藏于佛像内侧的一处。
虽在不一定有效,但至少能取得先机,必要时解决一个得一个。
突然,庙外突然有人影一晃,一修长的身影倾间已把庙门口处的部分光线遮挡住。
视觉上的反光,一时间还没来得及看清来者何人,忽闻:
“主子!”
那人一句惊呼使得我正准备伸出的剑硬生生地收住了。
只见一人影身形箭一般扑到此刻正躺于角落处的红发男子身上,细看之下,此人并非身穿黑衣,而且刚才那一声“主子”的称呼声,那语气中的惊喜与担忧是骗不了人的,如此看来应该并非昨夜的黑衣杀手。
主子?莫非此人是这红发男子的下属?
然而,此时此刻于此地已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只因那人已感觉得到我的存在,而且正用一双充满戒备的眼睛盯着我手中的剑,其中一只手已紧紧地按于腰间的剑柄处,俨然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来者的样子,立体的五官绝对算得上俊朗,而且头发是黑褐色的,不是祥麟的人。
我俩就这样对望了足足有大半刻钟的时间,谁也没有先一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