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的舒兰难得生气道。
“对不起,舒兰姐,我只是想问清楚刚才你说主人他要上路,要去那里了?”
“当然是去锦州了,还用说吗?”
“主人单独一人前往?”我试探地追问。
“当然不是,府上的隐卫都陪同前往啊,还有很多人呢?”
“这样啊……”为什么偏偏只有我不知道?
“没人通知你吗?”舒兰疑惑地问道。
我沉默地摇摇头。
“可能是少爷见你生病了,所以就没有叫你吧。好了,不说,我先走了。”舒兰说完就匆匆地走了。
为什么呢?
真的是我生病了,才没有叫上我吗?
自从从神峰山回来后,自己就一直没有再被受命过,自已在他心目中真的如此弱不禁风吗?
还是……
次日清晨,我在期望与害怕互相交替的复杂心情下过了一晚,最终还是以失望目送着队伍远去。
其实在段辰风派人前来我处拿药时我就已经猜得到,但没有我,有那些药又有何用?
虽然当日柳总管告知我配合他处理府中事务时,我便已知道那个人不是有意不带自己去的,原来真的是因为自己有病在身的缘故。
但自己留在府中不是办法,段辰风此行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万一在蛊毒发作之前,还未曾回来,那就危险了。
第二天,我便随便找了个借口,外出一趟,至于借口柳总管相信与否,便不是我此时此刻该关心的了。
也许事情真的比想像中紧迫,段辰风一行人的速度非常快,虽然只是比我快了一天的时间出发,但由于我对往锦州的路不太熟悉的关系,即使是连续两天以来的追赶,都始终未能追得上大队,但离目的地也不远了。
策马飞奔于夕阳射照的山间小路上。暗自思量了一番,只要何持这样的速度,应该能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到最近的小镇。看来还是先在小镇上住上一宿吧,自己最清楚不过,如果再这样继续赶路下去,依我如今的身体是吃不消的。
正在此时,远远地,只见数匹健硕的马正迎面朝我的方向奔来,但奇怪的却是马鞍上并没有人在执骑。
忽然,跑在最后的一匹跪扒在地上发出阵阵悲呜,似乎是再也爬不起来的样子。
而前面的马见状,也停下了脚步,焦急地踱着步,但一见我正向它们的方向奔去时,早已吓得四散而去了。
策马奔至其跟前,只见倒地的马匹腰腹间有一条长长的刀痕,力度之深,一看便知是习武之人下的手,自刚才奔跑间大量出血,看来命不久矣。
这样的情形无疑是告诉我,前方必定是进行着一场恶战,看来还是先在此地等上一会吧,免得误闯别人的事非恩怨中,想脱身就难了。
牵马入一旁茂密的树丛中,把疆绳系在一棵大树底下,随马自个儿在吃草。
我另外选了一棵看起来更容易藏身的老树,轻身跃上。
才刚躺下没多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地传来,透过树缝间,只见一连十数个蒙面黑衣人疯狂地抽打着身上的马匹,手上的刀刃在夕阳的余辉下透着暗红的寒光。
“追!他跑不远的,不能让他跑了,不然不是他死就是咱亡。”为首的一人提醒道。
紧跟在身后的人闻言,更是不敢怠慢。
转眼间,已自我般前的道上经过,只留下飞扬的尘土。
正在此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然而至,出于对危险的直觉,身体几乎于同一时间作出反应。
但显然,还是慢了一步。
“别动!”一把似是经过刻意压下的磁性男声自身后传来,带着异国的腔调。
同一瞬间,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刃已自身后架于颈项间,离皮肉只差那么的一丁点儿的距离,先前奋战而沾于剑身上的血沿着剑尖一滴一滴地滴落于我的前襟。
毫无疑问,对方比起自己武功是略胜一筹,血腥味无疑正是从身后之人身上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