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竟有落荒而逃的错觉。
为何明明是近在咫尺的两人,心却是远在天涯……
竟然只除了主子与下属的客吐对话以外,就再也找不到那怕是半句的平常交谈……
明明可以有许多说话可以说,那怕是主子与属之间,最起码其他隐卫们就能做到,而我却在百般思量之后,最后却只得这么一句?
然而,转身离开的我,并没有发现有一双眼睛,紧紧的锁住了那匆忙消失于门外的略显单薄的背影,那视线中有着探究、不解和一丝丝的迷惑,以及深深的不可致信……
直至良久后,才收回……
那漂亮的剑眉,也紧紧地锁起,而这细微之处也许连段辰风自己也未曾发觉。
离开段辰风房间的我,并不敢怠慢,匆忙往白发妇人所在的小屋走去,虽然段辰风现在是醒来了,但不知会不会有什么是要注意的,还是问清楚为好。
远远的,还没走到白发妇人所在的小屋,便已看见她正站在屋外的一片桃林中,仔细地修剪着什么。
见状,我连忙走过去说道:
“姑姑,主人他已经醒过来了。”
然而白发妇人对于段辰风的醒来,并没露出任何惊喜之意,反而转头似是不解地问道:
“凡儿,虽然他是你的主人,但他同样也是你的师兄,为何开口闭口都是‘主人’、‘主人’的叫?”
对于白发妇人的问题,一时之间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对于自己来说,称呼他为主人,好像比称呼他为师兄更来得适合般,难道这就是常人所说的奴性使然吗?
眼见我的沉默,白发妇人却也并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边修剪着花枝,边说道:
“既然醒来了,就表示已经没事了,凡儿你就不用担心了,汤药我已吩咐云儿去煎了,不是姑姑说你,怎么看现在最需要休息的应该是你才对,也不看着自己的身子,脸色白得像鬼一样,你要死我管不了你,但别死在这里。”
眼前的白发妇人说的话虽然听起来好像刻薄了点,但其中的关心之情是忽略不了的。
“是,凡儿谢谢姑姑关心,凡儿会注意的。”这是我首次没有用‘晚辈’这个词称呼自己,仿佛距离一下子变得亲近了。
其实就算不用提醒,我也会照看好自己的身子,虽说只剩三个月,但我还是希望时间会更长一点,所以,我又怎么会卤莽地糟蹋自己的生命呢。
“既然知道要注意,那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回房休息吧……”声音刚落,人已再次投入到桃林的修剪中。
见状,我向背对着我的白发妇人躬身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
而房中的段辰风此刻正剑眉深锁地注视着手腕处被包扎着的伤口,似乎不明白自己明明是掉下了山崖,但为何身体其它地方没有受伤,却偏偏是手腕这难以理解的地方有伤痕。
但——深邃的眼中那浓浓的深沉又仿佛意示着什么都明白一样。
那千年不变的冰冷表情此刻却已不复存在,只见那俊脸上正流露着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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