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手指颤抖地指着娆娃骂道,“狐狸精!骚蹄子!给我把她架起来!”
娆娃对那句“狐狸精”特别敏感,听得汗毛倒竖、心肝乱颤。
青鳞自认没做错什么,自然也不会跪、不理会崔夫人的气恼,但因为娆娃乖乖的跪伏在地上,他怕这只蠢狐狸精吃亏才没有甩袖离开。
上来两个如狼似虎的婆子就要扯娆娃的手臂,青鳞一挥手将那两个婆子扫得坐到地上,引得女眷们发出惊叫声。
“夫人,您误会了。”青鳞淡然地开口,看了一眼像球一样匍匐在地的娆娃,嘴角扯起一抹厌恶地笑痕,“我与这笨丫头根本没什么奸情,方才您看到的只是碰巧我们撞到一起而已。”
太难得了!娆娃差点飙出泪来,青鳞这个冷酷的黑蛟精竟然会帮她说话啊!而且还是这种他一向不屑的解释!要知道,青鳞绝对是那种得到帮助不感恩、受到恩惠嫌麻烦、得罪一次悔一生的狠辣角色啊!公子崔敖阳下棋总是输给青鳞,玩到恼处有过几次毁掉棋局的事,结果青鳞一声不响的出门去茶庄订了两大罐贵死人的好茶让人送到府里,当然结帐的是崔敖阳……
“呵呵,青鳞师傅何必急于撇清关系呢?”蒋仪萍呵笑出声,眉眼间净是算计的光芒,“您与娆娃丫头的这一撞也真是太巧了,人家是撞头、撞肩,你们两个却是嘴撞到了一起;别人是撞得四脚朝天,可你们却撞得紧紧搂抱在一起……呵呵,真是太让人觉得奇怪了。”
崔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怕是想到了之前的那一幕,令她这个当家主母面上无光、光火异常!
“青鳞师傅,我念你一直照顾和保护阳儿,又教他些武功强身壮体的恩德上,今天这件事我不追究您的德行是否有失,错也就错在我们府上的丫头管教不严乱了风气。所以,我希望您不要插手我教训这丫头!”
青鳞是崔家的“恩人”,因为月圆之夜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崔敖阳,这使得崔老爷和崔夫人高看他一眼。
周萱宁看着青鳞阴冷的笑容和崔夫人扭曲的面容对望着,而蒋仪萍则是一脸莫名兴奋地样子,她不禁有些急了。
“大伯母,若是青鳞师傅真的与娆娃有感情,两个人想相守在一起,这又有什么不好?这样您就不用担心敖阳堂弟与这丫头有什么了啊!”坐在右手边的周萱宁用帕子掩嘴轻声地对崔夫人耳语。
崔夫人扭头瞪了一眼周萱宁,咬牙道:“浅薄!”
周萱宁第一次见到大伯母露出这种威严、凶恶的面目,吓得向后倒向椅子,嘴唇微抖的捏紧自己的帕子。
“若是府里面的丫头都与男人私定了终身,那还得了!”崔夫人斥责周萱宁想事不周,说明自己生气的原委。
“大伯母说得对,我们崔家虽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但也不是小门小户的贫寒之家,这种下人私订终身的事若是泛滥下去岂不是乱了套!个个都做苟且之事,那我们崔家以后还怎么开门见人呐!”蒋仪萍声音不高不低却恰到好处能让所有人听见地娇声道,“萱宁妹妹莫要心慈面软,该教训还是要教训的!”
哼!嫌弃我家表妹,原来是看上这么一个下贱的丫头!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否鸳鸯成双、雁成行!
青鳞懒得听女人拈酸说些不明不白、夹枪带棍的废话,他弯腰一拉地上的娆娃把她勾在自己的臂弯,“我们走!”
“嗯……好……”公子说过,在敖园公子爷第一大,青鳞第二大,公子不在要听青鳞的话,娆娃扭头看了看其他作吃惊状的女眷们,把头埋进青鳞的肩头处轻声道,“我哪儿做错了?”
“哼!”青鳞冷哼一声没答她的话。
青鳞和娆娃又亲昵的搂抱在一起的场面,令身处敖园的女眷们大惊失色,年轻的丫头们都捂着脸从指缝处偷看,婆子们撇嘴啐口水,蒋仪萍和周萱宁用帕子挡着半边面用一只眼睛窥视着,崔夫人则气得直抚胸口。
“放肆!你们还不快分开!”一直跟随在崔夫人左右的黄婆子替主子站起来怒斥青鳞和娆娃,“夫人一直不处置你们是想等公子回来后再定夺,你们二人怎么愈加放肆无忌起来!”
崔夫人摆摆手气短地道:“罢了!罢了!等他们主子回来亲自管教!我倒要看看阳儿是怎么处置这两个寡廉鲜耻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