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敖阳堂弟出去了,其实……其实我是特意来找你说说话儿的。”周萱宁喝了一口娆娃递过来的茶,眉开眼笑地看着娆娃道。
崔府这两位奶奶称呼崔敖阳的方式不同,蒋仪萍叫崔敖阳为“敖阳弟弟”,颇有长嫂如母的架式,并且将自己与崔敖阳之间的关系拉得更近一些;周萱宁称呼的“敖阳堂弟”就稍疏远了一些,将堂亲关系摆在明面上,客套之中又有礼节。
两个人这样分开来称呼恐怕也是为了较劲,不想叫法重了样罢了。
娆娃见来的人不是崔敖阳交待“不必理会”的周萱宁,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化为人形开了门。
周萱宁和芊儿叫了半天门没有人应门以为被拒之门外了,正气得银牙紧咬时门开了,门内站着绿裙的娆娃。
周萱宁摆出和善的模样和娆娃说着话,但娆娃的兽类本能却告诉她——周萱宁的笑容是虚情假意。
“你怎么不说话啊?二奶奶这么尊贵的身份想和你这个丫头聊聊天,你该感到高兴和感恩才是,怎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们。”芊儿仍是改不了盛气凌人的脾气,特别是面对心仪男子房中的丫头,她真恨不得取代了娆娃自己在敖园服侍崔敖阳左右。
娆娃顺顺辫子喏喏地开口道:“可……可我只是个下人,不知道要和二奶奶聊什么。”
崔敖阳最怕她乱说话了,这两个女人找她聊什么?
周萱宁瞪了一眼拉长脸的芊儿,暗示她不要坏了事,芊儿畏缩地退到后面。
“随便聊聊而已。”周萱宁又故作温柔地面对娆娃,“你老家就是木犀城?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娆娃翻翻眼睛想了一下点头道:“是,家里没有什么人了。”爹娘都被收走了啊!
“哦,也怪可怜的,孤苦无依。还真多亏了敖阳堂弟留下你,算是不愁温饱。”周萱宁假意地叹息着。
没有崔敖阳的时候她也没饿到,只是吃得没有现在这么好而已。但娆娃不敢说出来。
尴尬的冷场持续了一会儿后,周萱宁清了清嗓子决定切入正题。
“娆娃,怎么没见着青鳞师傅啊?”周萱宁环视着院子四周,目光定在青鳞那间房的房门上,“他也出去了?”
娆娃顺着周萱宁的视线看过去,青鳞的房门紧闭,里面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但她知道青鳞就在房内喝着茶,光明正大的偷听她和周萱宁的对话,美其名曰:会在她出错前制止她!
有个大监工在偷听,她可不能乱说话啊。
“嗯,回二奶奶……”娆娃在脑子里回想着绿珠教她的一些回主子话的规矩和用词,“青鳞师傅……”咋说?她没想到周萱宁会问起青鳞啊!
正犯愁的时候,耳边飘来青鳞的声音,“告诉这两个女人,我去练功了,不在院子里了。”
青鳞躺屋子里的软榻上,手里端着棋谱正在研究着。
“回二奶奶,青鳞师傅去练功了,没有在敖园。”娆娃伶俐地答道。
周萱宁点点头,扬扬下巴示意芊儿打开她们带来的东西。
芊儿不情愿地走到石桌前,先打开食盒从里面拿出几样小点心摆到石桌上,又打开小布包露出里面轻薄闪亮的衣裳。
娆娃不明白周萱宁是什么意思,也没敢上前。
指着石桌上的点心,周萱宁朝娆娃招手道:“娆娃,过来一起吃吧。”
啊?娆娃吓得倒退一步。
绿珠说过,主子不可能和下人平起平坐,就连一向脾气好、体恤人的小姐崔盈儿也不会乱了主仆规矩,所以不要因为主子给了一点儿好脸色就胆大妄为起来。
这个教训在崔敖阳身上也吸取了不少,虽然崔敖阳疼娆娃、对她也好,但如果她耍脾气不听话,崔敖阳还是照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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