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做母亲的心痛哩。
见母亲要掉眼泪,崔敖阳叹息一声站起来绕过书桌拥住崔夫人肩头,“娘,您也知道,每个月圆之夜我这敖园不是很太平,我怎能娶妻啊?那位高僧不是说我双十之后灾劫即消,不如等明年我们再探讨我的婚事,您看可好?”
崔夫人用力挣开崔敖阳的手,眼睛一瞪哼声道:“可好?当然不好!我和你大嫂这段时间托媒婆在长安城里打听了很多家合适的千金、闺秀,未出嫁、未订婚的可没剩下几个了!剩下的要么太小、要么风评不好……”
“何必独独吊死在长安城的女人身上,大唐国疆辽阔,适合孩儿的女人会有的。”崔敖阳笑嘻嘻地靠上前安抚着崔夫人。
崔夫人白了儿子一眼,这次坚决不让他蒙混过关。
“不行!娘就觉得花侍郎的女儿花小姐不错!就订了花家吧!”
一听到母亲又提起花小姐,崔敖阳的眉头就锁死,“娘,花侍郎既然不愿意与我们商贾人家联姻,何必强求?况且花夫人私下同意了,并不代表花小姐也同意,总得双方情愿才好。”
崔夫人斜睨着儿子的不悦的表情,试探地问:“若是花侍郎同意了,花小姐也中意你,是不是你就同意这门亲事了?”
崔敖阳撇过脸,既不答应也不拒绝,他很难回答母亲的问话,若是答错了恐怕又是泪雨瓢沱的攻势,不如就先任她们去折腾好了。
崔夫人见儿子终于屈服了,转身的时候脸上露出笑容朝蒋仪萍挤挤眼,蒋仪萍会意的站起身和崔夫人一起走出了书房。
当书房的门被轻轻掩上后,崔敖阳长出一口气地双手撑在桌面上闭起眼睛,熟悉的轻飘感漫布全身。
每一次月圆之夜后,他都会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就像在抽离他身上这副肉体凡胎的皮肉与骨骼一样,恢复后他就有一种全新的感觉,这种感觉使他有些不安,脑海也清明得过于空荡,好像随时会有一股庞大的记忆之潮破闸而出淹没现在的他,到时候他将不再是崔敖阳,也许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或其他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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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山有很多这样的洞穴,但像这样在山洞外的岩壁上有一块突出大石平台的洞穴却只有小白住的这个洞,也曾有很多野兽和小妖眼红想抢得这块阴雨飘雪的日子可以缩在洞里、太阳高照微风席席时可以趴在石上慵懒的地盘,但都被以前的洞主修罗给收拾得退避三舍了。纵然现在只有小白一只妖住在这里,也没有野兽和妖敢过来挑衅,谁知道那个修罗会不会杀回来!
一只小灰狐坐在突出的岩石上,眼神黯淡、狐毛凌乱、鼻管流涕……嘶!娆娃吸了一下快滴落下来的鼻涕,望着夕阳发呆。
她离开崔府已经九天了,公子都没有来找过她,看来是真的不想留她了。
嘶!再吸一次鼻子,娆娃的大耳朵背到身后,落寞地抬起屁股转身往洞里走。
好吧!好吧!她是故意来到小白的洞里懒着不走,因为公子和青鳞都知道这个地方咩,没准公子反悔了,突然觉得她还是很值得留用的妖仆,就会来找她嘛……可是,根本就没有的事!
把自己的狐身抛到草堆里,娆娃拼命用前爪挠着草屑,“呜……公子你真的不要娆娃了咩?我这么听话的任你打任你骂,你却毫不留情的不要我!我还在月圆之夜保护了你哩!”
九天不见,娆娃反倒把和崔敖阳相识这两个多月经历过的事回想了数遍,虽然表面上自己整天被公子收拾得很惨,但他却从来没让其他的人欺负过自己,反倒会时时保护着她。就像在姚府盗假狐皮那个时候,若不是崔敖阳一心护着她,她早就被姚府的大少爷发现给抓住了。
好吃的包子、香甜的点心、帮她消去大耳和尾巴的精元……公子其实给了她很多很多。
小白带着果子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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