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黄衣女子躬身施了一礼,崔敖阳朗声道:“我的丫头莽撞伤到了小姐,还请小姐见谅,若是使您玉体受到了伤害,请尽快就医,所有医药费用由崔某承担。在下是西市金织绸缎庄的崔敖阳,小姐有任何事都可以派仆人去绸缎庄找我,崔某一定不推卸任何责任。”
一直被丫鬟扶着、家仆护着的黄衣女子听了崔敖阳的话后缓缓抬起头,一双如水的大眼睛在崔敖阳身上扫过。
就是这一眼,崔敖阳和黄衣女子都愣住了,两个人的视线胶着在一起无法解开。
青鳞看到黄衣女子的容颜后也是一愣,不由得上前两步站在崔敖阳身后。
花开花落花镜影,云聚云去云飞散。缘起缘灭今生遇,情牵情系来生续。
娆娃看到崔敖阳与黄衣女子久久对视,突然觉得心口有点不舒服,她伸手去摸那里,咚咚的心跳有点快儿。
“敖阳回来,和花种一起回来……”久远的约定随风而散,空留狐悲满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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娆娃晕倒了,在人来人往的西市大街上突然晕倒在地。
“这是什么花儿?”小灰狐指着像小铃铛一样的花朵,每朵花都害羞的垂着头,黄白相间的颜色,像上好的玉。
“叮铃花。”高大的身影因为背光看不清脸庞,他总喜欢仰头眷恋地望着天空。
“为什么叫叮铃花?”小狐用狐爪小心的托着那小花问道。
“因为给我花种的人叫叮铃。”他笑着答道。
她一直以为这花叫铃铃花,因为像一个个小铃铛。
叮铃花一年开两次,却从来也不结花籽,他说这花本不适合在人间生长,只因天灵山与仙山很像所以叮铃花才会种活,但无法结籽。既然无法结籽,开了两次花后叮铃花就枯萎了,他的花籽也种完了。
那一天,他说:“我去山下买些花种回来。”
“还是叮铃花的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他说得模棱两可。
“你不是说这花在人间活不了,为什么要下山去买花种?”她觉得奇怪。
“因为……我很快就会回来。”他到底没有解释。
他走了,她等了又等,日月交替了很多次、很多次,她等得越来越孤寂。开始她还一天一天的算着,后来日子过得太久她算得糊涂了,就没再算下去,因为知道他不会回来了。
叮铃花开败后枯死就再也没开过了,她守着那片好不容易开垦出来的小花圃好久,也考虑过要不要种别的花,可又怕他真的带着花种回来了……
哗哗的水声响在她的耳边,冰凉的东西敷在她的额头,让她觉得揪心似的痛苦减轻了不少。
花开花落……云聚云去……不得善终……
发着烧的娆娃在床上扭动着身子,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骗人!骗人!大家都在骗我!爹爹、娘亲、还有那个他!都说会回来找她,会和她快乐的永远在一起,结果都走了,都不回来了!
他走了,又没有人保护她了。天雷滚滚的霹下来,她东躲西藏哭喊着爹娘和他的名字……
咔啦啦!雷声越来越近!闪电像兽爪撕开乌云密布的天空!
火球从天而降直霹在她的脚边!
“敖……敖阳!!”娆娃猛的坐起身子,敷在额头上的湿帕子滑落到被子上。
没点蜡烛的屋子里一片漆黑,但娆娃的金眸却像两簇小灯笼闪闪发光。
她看到青鳞坐在靠窗的桌旁,银亮的眼睛也正看着她。
“醒了?”青鳞一抬手,掉下来的帕子就自己飞到水盆里。
娆娃喘着粗气盯着青鳞,好半天她才迟疑地开口,“敖阳?”
“公子被老夫人叫去了,一会儿回来。”青鳞站起身朝门口走去,“既然你醒了,我就……”
“敖阳!”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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