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睡梦中感觉有一只温暖的手在轻抚她的皮毛,耳中飘进的低喃好似小时候母亲唱给她听的歌谣。
在这世间只有父母觉得她漂亮、可爱,只有他们不嫌弃她的愚笨。
小时候,爹爹和娘亲常在山林间带她奔跑嬉戏,教她修炼之道与变化之术……
“为什么哭?”温柔的声音哄问她。
“爹爹、娘亲……”娆娃在梦中轻啜。
暖暖的皮毛覆在她的身侧,温情的舌头舔拭着她身上的狐毛,好似在安慰她的悲伤。
真的是爹娘在身边啊,她的这个梦做得真好,只有爹娘才会这么温柔的舔她。娆娃将小身子往那暖暖的皮毛下钻了钻,不再流泪。
看着床上一大一小的身影,青鳞的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犹豫的想说什么,但又忍了回去,想离开可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
“你有什么事?”崔敖阳看出青鳞似乎有话要说,但又不好说出来的样子,折折返返的两三趟最后还是站在床边。
青鳞盯着床上安睡不再哭泣的娆娃正用大尾巴将自己的小身子包在里面,狐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终于,青鳞忍不住说话了。
“公子,你这么做……似乎……不太好。”他有点儿看不下去。
“哪里不好?”抬起眼皮瞥了一眼青鳞,崔敖阳不甚在意地问道。
“就是……”青鳞指着趴在床上的大黄狗道,“让只狗趴在床上不太好。”
崔敖阳正在摸着娆娃的狐毛,听到青鳞的话后扭头看着他,“有什么不好?”
青鳞挑起一边眉回想起他与娆娃一战的轰轰烈烈。
在崔府花园的结界里,娆娃受到雷电的刺激变化成为一只巨狐妖,这也许是妖兽本能的自我保护,激发了娆娃体内的妖怪之血。
但毕竟她还修炼不足,张嘴去咬黑蛟时崔敖阳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条鞭子,又狠又准的抽到娆娃化成的大狐妖额角上,痛得娆娃长啸一声甩头,黑蛟趁机松开狐妖窜至一侧。
受创的娆娃金眸如火的看向崔敖阳,竟然失了本性的去攻击崔敖阳,结果被崔敖阳用鞭子好好教训了一顿打回小狐原形。
把狐形的娆娃抱回她选的房间后,她便开始呓语不停,并可怜兮兮的在睡梦中落泪,崔敖阳不忍心看她那副模样,便让青鳞出去逮一只大土狗回来……
青鳞一想到自己去做偷鸡摸狗的事就气闷,他堂堂蛟郎竟然跑去邻居家偷狗!
回来后,崔敖阳一听说他是偷抱人家狗还训斥了他,问为什么不和邻居老翁说借用一天!他咋和人家说?
就说我家公子院里有只狐狸想爹娘了,借你家大黄狗用一天,以狗充狐?主要还是青鳞拉不下这张俊脸去开口和人家借。
崔敖阳笑而不语,又转回头看着依偎在黄狗身旁的娆娃。
“只要她不哭就行。”
青鳞无奈地摇摇头道:“你对她未免太好了些。”
会吗?崔敖阳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娆娃潮湿的狐狸小鼻子一下,看到她皱皱狐脸、甩甩耳朵把头换了个方向继续睡,如此可爱的模样使他忍俊不禁地笑了。
见娆娃已经安稳的睡下,崔敖阳从床边站起身,朝青鳞使了一个手势,两人一起退出了娆娃的房间来到院子里。
此时已是月华高悬、星罗夜空的时候。
青鳞仰望天空那轮明月,声音低沉地道:“再有几天就是十五了,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出现。”
崔敖阳坐在石圆桌前轻笑道:“感觉在家里倒不如在外面安全,上个月的十五我和娆娃投宿在一妖女的茅屋里,那妖女恐怕也是感觉到了我的精气异常,却没有来袭,附近也没有妖怪出没,我倒是很奇怪。”
说到上一次月圆的奇遇,崔敖阳至今也没搞明白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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