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笑我太狂吗?会鄙视我自视高贵吗?”敖阳坐在遇到敖娃的地方,耸天树下可以望到夕阳的地方。
那只小小的傻狐坐在这里等的是它爹爹,也许它最后一次见到爹爹的地方就是这里吧。敖阳拔起一根小草放进嘴里叼着。敖娃有一双金眸,想必它爹爹也是一只金眸狐狸。但他去了哪里?作恶多端被天界派兵灭了?还是扔下小狐狸下山过逍遥日子去了?
小狐狸是恨还是思念?恨啊……思念…….敖阳躺向草地,眼前竟然浮现出敖娃捧着熊掌憨憨的笑容,虽说还是半妖半人的幻化,但那对金眸中透露的讯息是……
渴望!渴望被疼爱!渴望被夸奖!渴望……
敖阳猛的坐起来,狠狠的用拳捶向草地,“该死!”
自己刚刚干了什么啊?
金光一闪,刚刚还躺了一个俊美男子的草地上仅余一个拳头大小的沉坑。
南坡虎王洞前。
猎物小山仍在,而灰色的小狐影却不知所踪。
“敖娃!敖娃!”敖阳冲进虎王洞转了一圈,仍不见敖娃的影子,倒是在石桌上发现了那只熊掌,血已经不再滴了,干涸住了,还有几枚果子整齐的摆放在石桌上。敖阳不禁撇了一下嘴,“生梨子,看来小狐妖挺喜欢。”
敖阳在天灵山南坡仔细找了一遍,却仍然没有找到敖娃。
“难道去了北坡?”敖阳失神的坐在飞仙涧突出的岩石上,良久他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越笑越颠狂,最后甚至都笑躺在岩面上,任风把瀑布的水吹至他的身上,打湿他的发与脸。
“又是一个人了,真好。”
回应敖阳的是水柱落入涧中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