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林看见沈青的手始终压在腰间的利刃之上,只要她一个眼神,他就会冲上来一刀劈了这个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混蛋。
可是,那之后呢?如同尤术说的,这里不是南疆的皇宫大内也不是她的王府别院,这里是平阳的皇城。她依仗的不过是居中安坐的那人的心思,他若是有心,自然不会看她平白被人折辱,若是无心,自己就算挣了这口气,沈青的处境也会很难看。
江国和南疆此时陈兵对峙与边界的事情,她不是一点都不知道,沈青敢带兵来平阳,只是一点的蛛丝马迹她便能推测出个大概。此时司徒昊天的态度可不是她想赌就能赌的。
白西林示意沈青不要动,她脸上始终带着那种极淡的笑,一抖手腕假装摔了酒壶,好在尤术也不傻,知道在明面上把事情弄大自己也占不到便宜,就此放了手。
“郡主好脑筋,不如来帮我?”最后一句,尤术甩着手,不咸不淡,听不出语气。
白西林提着裙摆站起来,那壶佳酿虽然被尤术接到,却终究泼了不少酒在她的裙摆上,她借机告退出来。
夜微凉,月色如水,白西林握着被扭的生疼的手腕往回走,心中百转千回,可是怎么转都是司徒昊天那个冷漠的高高在上的表情。一想到明明早上两人还好像亲密无间,好像也不是那么亲密,但是终归不是想刚刚这样好像陌生人一般。一个人怎么能从早到晚变化这么大呢?想着想着白西林的心中不免生寒,停下了脚步,回头注视着那个依旧歌舞升平的世界,眼睛有些酸涩,真的有点失望了呢。
看着白西林停住了脚步,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小豆子才凑上来,声音压得很低似乎还在气愤:“郡主怎么了,刚刚的情况真是危险。”说完看向白西林遮掩着的手腕,从她的指间能看的到已经鼓起来的红肿。不禁皱了皱眉,道:“那人真可恶,竟然下这样的狠手。”说完双手轻轻托起白西林的手,似乎想看清究竟伤的如何。白西林回过神来,使劲挑起嘴角,想要笑一笑,好叫眼前的人放心,总不好让为自己担心的人难过。可是试了一下,脸上的笑肌却怎么也动不了。
“郡主别笑了,我们快些回去,不处理一下,明早一定会留下淤青的。”小豆子没敢说,白西林的那个笑容实在是难看,比吃了黄连还苦的表情怎么能叫笑呢。
司徒昊天看着那个人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宫门外,明明是那么热闹一副宾主尽欢的场面,为什么就是觉得冷清呢?入眼的觥筹交错,似乎只是衬托着这个世界可笑。
直到碧落掰开自己紧握着的手,早上伤过的掌心又已经是一片血红,伤口裂开了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
“散了吧!”
“什么?现在?”听到司徒昊天的话,迅速转过头来的李思思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
也许是因为太突然所以她没有注意到司徒昊天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冰冷,司徒昊天已经失去了继续待下去的兴趣,甚至连将刚刚的话重复一遍的耐心也欠奉。不理会众人,打算紧随着白西林之后抽身离去。
“这样一走了之真的好么,你做了一晚上的戏可就全白废了。”碧落的声音很小却足以让已经迈步的人停下。
司徒昊天一把抄起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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